玄则奕话音落下,玄掌珠便扑到玄则奕怀中,在他膝间撒娇,“父王,你管管母妃吧,她天天叨叨我,跟念佛的方丈一般,恨不得将我训成那呆板的世家小姐,可我玄掌珠生来便是天之娇女,有您在,我哪里用守规矩?我的规矩便是规矩!”
她说这话时,眉眼飞扬,自信明媚的模样,与她母亲对待外人时一模一样。
一大一小两位佳人,侧坐左右,面目如画,气息如兰。
一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王妃,一位是自己唯一的血脉,按理说,玄则奕觉得自己应该愉悦安然的。
可不知为何,他看到眼前这一幕,总觉得有些违和。
好像,眼前人非心中人……
下一刻,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他恢复几分清明。
他看着那得不到自己回应就开始咬他手腕的玄掌珠,一缕无奈溢出唇边,“你母妃说得对,你确实该好好管管了!”
玄掌珠才不惧他的危言,眼珠一转,娇声道:“父王,小皇帝死了吗?”
玄则奕闻言,眸光微凝。
一旁的窦棠雁看到这一幕,忙拍开玄掌珠缠着他的手,抢先一步斥责道:“家国大事,岂是你一个牙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能理论的,赶紧同你父王道歉。”
她虽有玄则奕的独宠在身,又有无双医术,可她谨记祖父的教导,从不敢参与进平安帝与摄政王之间的纷争中。
这都是男人的事。
将来自有她的儿子操心,不必掌珠操心。
掌珠该想的,是如何将自己收拾的漂漂亮亮的,多出去走走看看,挑一位有潜力的夫君,青梅竹马的长大,从小培育感情,将来过上当家主母的日子,与她一样,一辈子荣华富贵不愁。
如今她最苦恼的,倒不是女儿的性子。
而是自诞下女儿后,玄则奕虽对她痴心相付,却不曾与她有亲密接触……
她什么方式都用了,甚至学着宫里嫔妃那样,将自己洗好了裹着被子塞进玄则奕的被窝里,可玄则奕却只是温柔的为她盖上被子,接着去偏殿的矮榻上凑合了一夜。
不行。
好不容易有跟玄则奕外出游玩的机会,一定要想办法怀上孩子。
诏安山的火把节……便是一个极好的机会。
窦棠雁眸光微动,心中已有盘算。
她的心思,玄则奕并不清楚。
玄则奕只是忽然想通一件事。
看着趴在自己膝上的女儿,郑重道:“你如今年纪渐长,也该教你些本事了。”
“从今往后,本王去哪儿都会带着你,骑射上的本事先练起来,再为你请几个夫子……君子六艺,你都要按照皇室的标准去学。”
“本王只你这么一个女儿,若本王哪里出了意外,这天下也应交到你的手中……”
此话一出,玄掌珠尚来不及欢喜,一旁的窦棠雁已失了王妃的仪态,尖叫出声,“万万不可!”
察觉到父女二人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,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略略收了嗓子,语气婉转道。
“我的意思是,掌珠还小,等将来有了弟弟,和他弟弟一起,两人互相督促着,也能学的更长性些……”
玄则奕却打断她的话,语气沉冷,“本王只会有她这一个孩子。”
窦棠雁噎住,看着面前俊美如铸的男人,心底涌起一阵无法言说的荒唐感,“不是,王爷……”
“母妃!”
𝐈 B𝐈 qu.v 𝐈 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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