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已从侧妃抬为正妃的摄政王妃窦氏。
窦棠雁。
摄政王府的风水养人。数年过去,窦棠雁风姿不减当年。一双微微上挑的杏花眸,盛满了养尊处优的雍容华贵。
身上穿的,头上戴的,无一不精致华美。
就连那嵌在手指上的丹蔻,用的都是螺钿与宝石,夕阳垂映,照在她那双不沾阳春水的手指上,折射出七彩的华光。
待走近了,便看见她春水一般的眼底,盛满了温柔与笑意。
那温柔的神色,在与玄则奕目光对视时,浓稠的几乎要滴出水来。
能让她露出这般神情姿态,想来这五年,玄则奕一定待她很好。
“雁儿。”
原本浑身杀意的玄则奕,待看到捧着披风的窦棠雁时,身周的空气如冰雪消融一般,瞬间松弛下来。
不等窦棠雁走过来,他已快步迎过去。
婢女极有眼色的让路,玄则奕顺手扶着窦棠雁的手臂,一边将那为他准备的“爱心披风”给窦棠雁披上,一边宠溺地道。
“别说是区区一个火把节了。”
“就是你想过春节,本王也安排手下在这里办一场除夕宴!”
窦棠雁嗔了他一眼,声调拉长,语气里带着被宠爱多年的骄纵与高高在上。
“天子怎可与民争利?”
“您是微服私访的摄政王,是来闽南体察民情的,可不是过来耀武扬威使唤百姓的。”
“火把节上,您收敛着些,带着妾身与珠儿,好好做一对寻常的百姓夫妻,看看这民生百态,如何?”
玄则奕闻言,看她的眼神愈发宠溺,一边揽着她朝屋内走去,一边承诺。
“雁儿说什么便是什么。”
“别说是本王了,就是摄政王府、整个云朝,都是你说了算。”
“说起来,本王早年行军时也曾参加过一场火把节,在江南往南的地方,快靠近两广了。那次火把节是为了招待彝族将领举办的,规模小,人也少,荒郊野外的,几十个人围着火场唱唱跳跳的,场面虽然粗鲁混乱,却别有一番滋味。”
“本王记得那晚的酒特别辣,一杯下去喉咙都烧疼了。”
“可少年人,哪里在乎这个?自有一腔豪情,对酒当歌,恨不得喝个天翻地覆……”
他说着,眸光里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怀念。
窦棠雁眼波流转,顺着他的话往下问道:“哦?那是什么时候?妾身怎么没听您提起过?”
玄则奕握着她的双手,与她在那矮榻上坐着,借着夕阳的余光,端详着窦棠雁那被蒙了一层淡淡金光的侧脸。
“你自然不知道。”
他笑着道:“你那时和你兄长……”
话说至此,忽然顿住。
玄则奕脸上的笑意也顿住,眼底掠过一抹淡淡的困惑。
“雁儿,本王记得你似乎有一位兄长,照养你多年,后来你与你那兄长一起回京……”
许多细碎的片段一闪而过,玄则奕面色,微变,正要细想时,大脑皮层传来一阵又一阵针扎的痛,逼得他的面色陡然煞白,毫无血色。
窦棠雁见状,心知不妙,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阴翳,又被她压下。
她袖子一翻,从里面翻出几根银针来,走到玄则奕身后,一边朝他脑后的穴位上扎去,一边叹道。
“王爷快别想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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