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宁快走……”南宫柔突然剧烈咳嗽,血沫溅在昭宁衣襟上,“他们要的是星芒胎记,是先朝慕容氏的血脉——”话未说完,地牢铁门被重物撞开,柳氏的笑声混着獒犬的低吠涌进来:“哀家就知道,你这小贱人定会来救母。”
鎏金烛台映着柳氏眉间的朱砂痣,她身后跟着四个牵犬的壮汉,獒犬猩红的舌头滴着涎水,鼻尖正对着昭宁怀中的南宫柔。昭宁反手扣住短刃,却发现母亲的指尖正悄悄在她掌心画着北斗形状——这是雪地营暗卫的撤退信号。
“柳氏,你敢动我娘一根寒毛——”昭宁话未说完,便见獒犬突然暴起,前爪带起的风已刮到南宫柔面门。她瞳孔骤缩,短刃本能地挥出,却在看见犬眼的瞬间怔住——这獒犬左眼下方有块星形黑斑,正是三年前父亲在北疆送给她的“踏雪”!
“踏雪?是你?”昭宁声音发颤,幼犬时救过她的獒犬,此刻却被铁链拴着,颈间还戴着刺进皮肉的铁项圈。踏雪听见她的声音,低嚎声里竟带着呜咽,前爪却被壮汉用皮鞭抽得渗血,不得不继续扑向南宫柔。
“蠢东西,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在犬牙里藏了铁矿分布图?”柳氏甩着手中的牛皮鞭,鞭梢还沾着血渍,“三日前你娘把地图缝进拨浪鼓,当哀家查不出来?”她忽然盯着昭宁胸前冷笑,“可惜啊,你胸前的襁褓早被掉了包,现在就算拿到地图,也找不到星陨洞的入口——”
话音未落,昭宁忽然感觉怀中的南宫柔身子一软,低头看见她唇角泛着紫黑,正是牵机散发作的征兆。她心中大急,指尖掐住母亲人中,掌心星芒突然爆发出强光,映得地牢四壁的北斗砖纹闪闪发亮——这是雪地营暗卫启动机关的信号。
“轰”的一声,头顶传来石块崩塌的声响,阿七带着暗卫从头顶的密道跃下,手中弩箭专射獒犬的项圈。昭宁趁机抱起母亲冲向暗门,却在转身时看见柳氏手中的匕首正对着她后心——是父亲当年在北疆用过的寒铁匕首!
𝑰 B𝑰 𝐐u.v 𝑰 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