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心头一凛。他想起前几日王楚河提起的城外动荡,那些打着土匪旗号的敌特,果然已在周边扎下了根。他凑近细看,见地图上十八盘岭的红点旁还画了个小小的太极图案,正是太元武馆的标记。
“那三个逆徒,果然跟他们勾搭上了。”杨佩元的声音冷了下来,指腹重重按在太极图案上,“林朝英那丫头片子,当年我看她眼神活泛,特意多教了几手‘流云手’,没成想如今用在歪道上。前几日王行摸进矿洞,亲眼见着她跟一个戴礼帽的南方人接头,那派头,不像普通匪首。”
王行从怀里掏出个用油布包着的小布包,打开后露出几枚磨得发亮的铜钱。铜钱边缘刻着细密的纹路,其中一枚正面刻着朵极小的梅花。
“这是从落马坡匪首身上搜出来的。”王行捻起那枚梅花铜钱,“那家伙挨了我一腿,临死前喊了句‘梅花堂’。我后来找老吴头打听,他说这是南边一个老牌特务组织的暗记,抗战时就跟日本人勾连,没想到现在窜到咱们地界来了。”
何雨柱接过铜钱,指尖触到那冰凉的金属,只觉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血腥气。他想起杨老卧床时苍白的脸色,忽然明白老人为何要强撑着出城——太元武馆的背叛,显然戳中了他最痛的地方。
“师傅,您的伤……”何雨柱喉头微动,目光落在杨佩元搭在椅把上的手上。老人的指关节有些肿大,虎口处还留着未愈的擦伤。
“不妨事。”杨佩元摆了摆手,示意王行继续说,“这次出城,咱们扮成走江湖卖艺的,绕着山梁转了三天。那矿洞防守严密,明哨暗哨足有三层,还有懂把式的在里头坐镇。王行摸掉两个暗哨,才搞到这半张布防图。”
王行展开另一张薄如蝉翼的绢布,上面用墨线勾勒着矿洞的结构。主洞室旁分布着数个支洞,其中一个标着“丙”字的支洞画了个醒目的箭头。
“这丙洞最蹊跷,白天黑夜都有两个人守着,换岗时还得对暗号。”王行指着图上的丙洞,“我瞅准机会撂倒一个,从他鞋窠里搜出这个。”他又摸出个蜡封的小竹筒,递给杨佩元。
老人用指甲刮开蜡封,倒出一卷细如发丝的纸卷。何雨柱凑近一看,上面是用蝇头小楷写的密电码,末尾还盖着个模糊的火漆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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