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淮舟的麒麟刀已斩向东南角狼头鼎。刀身与鼎身相击的刹那,狼首眼睛里的永夜珠碎末迸裂,紫黑烟雾中浮现出雪地营旧部的身影——正是三年前“叛军清剿”时,被老皇帝下令坑杀的三百忠魂。“陛下可记得,雪地营副将王铁牛临刑前说的话?”李淮舟刀风扫过祭坛,“他说‘将军的狼旗还在北疆飘着,星砂总会亮起来’。”
萧昭宁趁机以星砂灌入地砖,十二具圣女骸骨突然发出清鸣,胸腔永夜纹应声崩裂。老皇帝惨叫着跪倒,祭服下露出的皮肤上,暗紫色咒印正顺着星图纹路爬向心口——那是他用帝王血与狼族禁术缔结的“永夜锁星阵”,妄图将护世星主的命盘与皇权绑定。
“原来您从来不是怕星主,是怕自己握不住权力。”萧昭宁星陨剑抵住祭天台中央的永夜珠,剑上星芒与玉玺共鸣,“当年萧战山将军宁死不降,不是为了谋反,是为了不让狼族与中原百姓卷入皇权之争。”她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玉佩,背面刻着的“北斗落狼山”,原来早预示了皇权与星砂的最终对决。
紫黑烟雾突然凝聚成狼族左贤王的虚影,声音里带着冷笑:“人族皇帝,你以为用我族圣女骸骨就能操控星主?永夜纹的反噬,早该让你看看自己的本心!”虚影扫过萧昭宁,“护世星主,若想破阵,需以星主血祭北斗,或让这帝王替你承受永夜之苦。”
老皇帝剧烈颤抖,突然抓住萧昭宁的手,掌心的永夜纹正在剥落:“朕...朕错了...”他眼中的幽蓝退去,露出浑浊的老泪,“当年在玄武门,萧战山把最后半颗星砂丹塞进朕嘴里,说‘陛下保重,北疆的雪,还等着星砂化呢’...可朕却让人烧了他的尸身...”
李淮舟的麒麟刀已斩落最后两座狼头鼎,星砂净化的烟雾中,浮现出萧战山将军的幻影。他望着老皇帝,声音像北疆的风:“陛下,当年末将拼死送昭宁去佛寺,不是怕她是灾星,是怕您被永夜司蒙了心。”幻影转向萧昭宁,手中展开半幅星图,“昭宁,用星陨剑刺向祭天台中心,狼族圣女的怨气,该让永夜珠自己吞了。”
祭天的钟鼓突然响起,却奏调得如同狼嚎。萧昭宁看着老皇帝腕间破碎的永夜珠手串,终于明白这十九年的局,不过是皇权与星砂的一场误会——老皇帝怕星主夺权,却不知星主护的是天下,而非龙椅;他豢养永夜司,却反被禁术操控,最终沦为权力的囚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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