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陨洞的风在洞壁间辗转三日,终于在昭宁第三次点燃松明火折子的时候,吹出了冰层下的铜锁声。她握着星刃的手背被冰棱划出细痕,血珠滴在冻成青玉色的砖缝里,竟发出“滋啦”轻响——那是先朝皇室秘药“凝霜露”的反应,专门用来标记机密所在。
“阿彻,把冰镐斜四十五度。”昭宁盯着冰墙中若隐若现的北斗纹路,星刃刀柄与砖面共振的频率突然加快。当暗卫手中的冰镐触到第七块星芒砖时,整面冰墙如琉璃般崩裂,成千上万片冰晶在火光中悬浮,映出洞深处整齐排列的朱漆木箱,箱角鎏金的北斗纹正对着洞顶的星轨投影。
十万两军饷,就这么在千年冰层中封存成琥珀。昭宁的星刃“当啷”落地,她见过北疆军库的银锭,见过皇宫内库的金饼,却从未见过如此齐整的军饷——每只木箱高三尺,宽两尺,边角包着寒铁,箱盖用浸过雪豹血的牛皮绳捆扎,绳结处嵌着米粒大的夜明珠,在幽暗中连成北斗形状。
“小姐,箱底有字!”阿彻撬开最前排木箱,掀开防潮的狐皮,码放整齐的银饼上竟用朱砂画着北疆地形图,山脉走向与襁褓内层的暗纹分毫不差。昭宁指尖抚过银饼边缘,忽然发现每枚银锭底部都铸着半只麒麟,七枚拼合,正是萧战庭兵符上的纹路。
“是‘北斗麒麟饷’。”她忽然想起母亲南宫柔在密室说过的话,“先朝皇帝为防北疆兵变,将十万军饷分成七份,藏在北斗星所指的七个据点。”手指划过箱沿的北斗纹,冰凉的触感里带着金属的暖意,“父亲当年在北疆铁矿发现星芒胎记的异动,原来早就知道军饷与星陨洞的关联。”
洞顶的星轨突然偏移半寸,最深处的木箱群中,一道金光如游龙般掠过。昭宁按住腰间发烫的星刃,踩着滑不留足的冰面往前,靴底与冰层摩擦出蓝紫色的火花——那是先朝“星芒锁”的警示,唯有慕容氏血脉才能安然通过。
当第七十九只木箱在眼前敞开时,昭宁的呼吸骤然停滞。银饼堆成的小山中央,躺着半幅残破的黄绫,上面用金线绣着麒麟踏星图,而在黄绫之下,青玉雕琢的玉玺正吞吐着微光,印纽上的麒麟与星芒交缠成环,龙眼处嵌着的红玛瑙,竟与她掌心的胎记同频跳动。
“得星芒者得天下……”她想起遗书中萧战山的批注,指尖刚触到玉玺,洞顶突然砸下冰锥。阿彻惊呼着扑来,却见昭宁掌心泛起的星芒如活物般攀向冰锥,在触到玉玺的瞬间,整座洞窟的冰层竟透出淡金色的纹路,那是先朝皇宫地砖的纹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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