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、这是……”圆海的声音从楼梯拐角传来,这个常年替柳氏传递密信的监院,此刻正举着松明火把,脸上的惊恐比火光更刺眼,“先朝皇族的冰魂术!”
昭宁缓缓起身,星芒在她周身凝成细小的冰棱,每片冰晶都映着跳动的火光。她看见圆海袖中滑落的密信,封口处正是萧明庭的朱雀纹——那个总在父亲军报里做手脚的三叔,果然与柳氏勾结已久。
“柳氏要的是襁褓,还是我的命?”她踏碎脚边的冰棱,声音像刚从冰窟里捞出来,“或者,她怕我掌心的星芒,会唤醒北疆三十万慕容旧部?”
圆海的火把“当啷”落地,火苗在冰棱上瞬间熄灭。他扑通跪下,额头磕在满是火星的砖地上:“郡主饶命!柳氏说只要烧了藏经阁,毁了慕容氏的族谱……”话未说完,头顶的冰棱突然爆射而下,穿透他的袖口钉在廊柱上——那是昭宁留的活口。
“带他回将军府。”昭宁转身抱起星刃,发现他胸前的伤口已被冰晶覆盖,竟暂时止住了血。襁褓不知何时回到她手中,内层地图上的北斗星正对着她掌心的方向,每颗星子都在吸收火场的热气,化作她周身的冰甲。
藏经阁外突然传来马蹄声,是雪地营的暗号。昭宁抱着星刃冲出门时,正看见柳氏的马车停在山门外,车帘掀开半角,露出她鬓边的红宝石簪——那是萧明庭从西域带回的贡品,与刺客刀刃上的淬毒一模一样。
“阿宁!”南宫柔的声音从角门传来。昭宁看见母亲被暗卫搀扶着,腕上的伤还渗着血,却执意要往火场里冲。她突然想起昨夜母女夜谈时,母亲说柳氏最怕的不是军饷,是慕容氏的冰魂术重现江湖——当年先朝皇后凭此术冰封过整条黄河,护得皇族撤退三月。
“娘,退到树后!”昭宁将星刃交给青羽,掌心星芒骤然收缩成剑形。火场中未燃尽的木梁在她操控下拔地而起,冰层迅速包裹住燃烧的部分,化作二十余柄冰棱剑悬浮空中。柳氏的马车突然调头,车轮却在冰面上打滑,驾车的刺客被冰剑钉在辕木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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