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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三炮跟着磁石划出的金色轨迹往炼金坊赶时,验药箱里的古法熔炉图谱正被山风吹得哗哗作响。图谱上用工笔描绘着明代的 “五行熔炼法”:金需火炼、火赖木生、木靠水养、水凭土拦、土含金藏,每道工序旁都记着对应的药材辅助:炼金时加的炉甘石、炼银时用的硼砂、炼铜时配的胆矾,最末页还夹着块祖传的老铁匠令牌,铜牌上的 “火候” 二字在阳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光。孙子背着个防火背包,里面装着本源珠和矿脉图谱,背包外侧的老鳖把脖子伸得老长,背甲上的水脉图在雪地反光中若隐若现,每一步踩在冻土上的咚咚声里都混着远处炼金坊的汽笛声。
“爷爷,这烟囱冒的烟是彩色的!” 小家伙突然指着炼金坊的方向,紫色、金色、蓝色的烟柱在天空交织成怪网,“连雪都被染成花花绿绿的,太吓人了!” 黄三炮往地上的彩色雪团撒了把炉甘石粉,粉末遇雪竟冒出白烟,融化的雪水慢慢变清:“这是‘熔炼紊乱’,” 他指着恢复本色的雪地,“正经炼金的烟该‘青中带白’,被超级合金虫污染的只会‘五彩斑斓’,像打翻了染缸的破布。” 说话间已到炼金坊外围,一道通电的铁丝网将建筑群围住,网眼上挂着的金属碎屑在风中碰撞,发出刺耳的 “叮叮” 声,一股混合着硫磺和基因药剂的怪味从坊内飘出来,把胆矾的涩味冲得七零八落。
铁丝网后的空地上堆着如山的金属废料,锈铁、废铜、旧铝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光。穿黑色皮围裙的坊主铁姑正用长钳夹起块通红的金属,往冷水里一淬,“滋啦” 一声腾起的白雾中,金属竟变成只长着翅膀的蝎子,在地上爬了两圈就钻进废料堆。“黄师傅来得巧,” 铁姑往熔炉里扔了块紫色晶体,“这‘超级合金虫’刚通过高温淬炼,水火不侵、金石难伤,比任何合金都厉害!”
孙子突然把背包上的老鳖往金属蝎子面前一放,老鳖猛地伸出头,用嘴咬住蝎子的翅膀,那看似坚硬的合金翅膀竟像饼干似的碎了:“大家快来看!这是假合金!” 小家伙举着摄像机拍碎裂的翅膀,“爷爷说正经合金经得起咬,这玩意儿脆得像冻豆腐!” 铁姑突然从腰间抽出根铁链,往老鳖身上抽去,铁链却被老鳖背甲上的水脉图弹开,链环在阳光下迸出火星:“小屁孩懂什么!这是新型记忆合金,遇强则柔、遇弱则刚!”
黄三炮没接话,从熔炉图谱里抽出老铁匠令牌,往金属废料堆上一插,令牌接触到废料的地方竟冒出红光,那些五颜六色的金属表面慢慢渗出黑油:“正经合金遇古法令牌会相吸,” 他指着慢慢氧化的废料,“你这是人工合成的劣质品,只会排斥,像狗肉不上席。” 他突然往熔炉的进料口撒了把硼砂,炉内的火焰竟从蓝色变成纯青,原本翻滚的金属溶液慢慢澄清,浮出层黑色的杂质:“看见没?传统熔炼辅料能提纯杂质,你这些假合金连硼砂都不认。”
新出现的扛着大锤的老铁匠秦爷从废料堆后钻出来,手里拎着个黑陶坩埚,里面的金属溶液正冒着细小的气泡。“炮哥,” 秦爷往验药箱里倒了点溶液,冷却后竟凝成块灰黑色的疙瘩,“这是‘合金虫分泌液’,你看这质地,正经合金该是‘光亮均匀’,这玩意儿是‘灰黑多孔’,像没烧透的煤块。” 他突然掀起工装,胳膊上的烫伤处结着层金属痂,“被这溶液溅到就这样,医生说是金属沉积症,他们还说是正常的工伤反应。”
铁姑突然扳动熔炉旁的阀门,炉顶的喷嘴立刻喷出金色的粉末,落入溶液后竟激起千层浪,那些浮出的黑色杂质瞬间消失,溶液变得更加清亮:“这是‘除杂剂’,能让超级合金虫的纯度提升到 99.9%!” 她往溶液里扔了块石头,石头接触到液体竟迅速被包裹,变成块银白色的金属,“再过两天,我们就能用这技术把整座山都变成合金,到时候全世界的金属都得看我们脸色!”
黄三炮往金色粉末里扔了块老铁匠令牌,令牌竟像海绵似的吸收粉末,表面的 “火候” 二字发出红光:“正经除杂剂遇真金会沉淀,” 他指着慢慢变黑的令牌,“你这是化学漂白剂,只会掩盖杂质,像给烂苹果打蜡。” 他突然把熔炉图谱往溶液表面一铺,图谱上的工笔图案竟在液面上显形,形成个旋转的五行阵,那些被包裹的石头纷纷从金属中挣脱出来:“看见没?古法熔炼图能识别真假金属,你这些假合金留不住伪装。”
突然传来金属撕裂的声响,熔炉的出液口涌出股银色的洪流,落地后竟化作无数只合金虫,有长着金属翅膀的飞虫、拖着铁链的爬虫、顶着钢盔的甲虫,密密麻麻地往黄三炮等人爬来。铁姑的眼睛瞬间亮起来,往虫群里扔了块磁铁,合金虫竟像被指挥似的组成个巨大的金属球,表面的尖刺闪着寒光:“这是‘合金军团’的主力,” 她往黄三炮身边凑了凑,“后面还有能吞噬塑料的‘塑金虫’、消化木材的‘木金虫’,用不了多久,所有物质都会变成我们的合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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