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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三炮握着扎西给的青稞粉往雪山深处赶时，验药箱里的矿脉图谱正随着脚下的碎石轻轻颤动。图谱上用金线标注着昆仑山脉的金矿分布，每条矿脉旁都记着对应的伴生药材：金矿附近的紫丹参、银矿边的白芨、铜矿旁的红花，最末页还夹着片从矿脉深处采的自然金片，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。孙子背着个防压背包，里面装着本源珠和五行罗盘，背包外侧挂着的老鳖时不时伸出头，背甲上的水脉图与雪地的反光交相辉映，每一步踩在积雪上的咯吱声里都混着远处隐约的虫鸣。
“爷爷，这石头会发光！” 小家伙突然蹲在块石英石前，晶体里的金色纹路在阳光下格外显眼，“连雪地上都有金色的粉末，太奇怪了！” 黄三炮往石英石上撒了把青稞粉，粉末竟顺着金色纹路渗入石内，原本发亮的纹路慢慢暗淡下去：“这是‘矿脉紊乱’，” 他指着恢复常态的石英，“正经金矿脉的伴生石该‘温润内敛’，被噬金虫污染的只会‘锋芒外露’，像暴发户戴满金戒指。” 说话间已到雪山金矿的矿洞口，一股混合着金属锈和基因药剂的怪味从洞里飘出来，把紫丹参的药香冲得七零八落。
矿洞的岩壁上镶嵌着无数细小的金色颗粒，像撒了把碎金子。穿银色防护服的矿场主管金爷正用镊子夹起只米粒大的虫子，虫身泛着金属般的光泽，在镊子尖蠕动时发出细微的 “沙沙” 声。“黄师傅来得正好，” 金爷往培养皿里放了片铁皮，噬金虫立刻爬上去，片刻间铁皮就化成堆金粉，“这‘噬金虫’是我们的得意之作，能把任何金属转化成高纯度黄金，效率比炼金炉高百倍。”
孙子突然把背包上的老鳖往培养皿旁一放，老鳖猛地喷出股清水，噬金虫遇水竟像被烫着似的蜷缩成球：“大家快来看！这是假金虫！” 小家伙举着摄像机拍缩成球的虫子，“爷爷说正经金脉里的生物怕活水，这玩意儿遇着就露怯，像偷金子的贼见了官！” 金爷突然把培养皿往地上一摔，玻璃碎裂的声音在矿洞口格外刺耳：“小屁孩懂什么！这是生物特性，跟真假无关！”
黄三炮没接话，从矿脉图谱里抽出那片自然金片，往矿洞岩壁上一贴，金片接触到金色颗粒的地方竟冒出细小的白烟：“正经自然金遇矿脉会相融，” 他指着慢慢变黑的颗粒，“你这是人工培育的噬金虫排泄的金属粉，只会排斥，像假货见了真金。” 他突然往洞口撒了把紫丹参种子，种子落在金色粉末上竟迅速发芽，根茎缠住那些金色颗粒，慢慢将其吸收：“看见没？金矿的伴生药材能净化矿脉污染，你这些假金子连草药都不认。”
新出现的戴安全帽的老矿工石伯从矿道深处钻出来，手里拎着个锈迹斑斑的罗盘，指针在矿洞内疯狂转动。“炮哥，” 石伯往验药箱里倒了把矿砂，砂粒里混着些黑色的虫蜕，“这是从矿脉核心采的‘虫砂’，你看这色泽，正经金砂该是‘赤黄’，这玩意儿是‘暗褐’，像掺了煤渣。” 他突然掀起袖口，手腕上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金色，“被噬金虫爬过就这样，医生说是金属中毒，他们还说是接触金矿的正常反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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