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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2章 《方言里的宇宙》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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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方言的宇宙》

——《个体同整体》中的粤语诗学与存在拓扑

文/元诗

在当代汉语诗歌的星图中,粤语诗歌犹如一颗独特的脉冲星,以方言的节奏传递着普遍的生命讯息。树科的《个体同整体》恰是这样一首以粤语为载体的哲学诗作,它通过方言特有的语法结构和词汇选择,构建了一个关于存在关系的精妙模型。这首诗表面简朴,实则深邃,将岭南语言的肌理转化为思考世界本原的媒介。当我们说"你,我,佢/你度我,我度佢"时,粤语特有的代词系统和动词用法已经悄然改变了人际关系的地形图,这种语言选择绝非偶然,而是诗人对存在互文性的自觉探索。

人称代词的拓扑学在这首诗中展现出惊人的哲学深度。现代汉语普通话的"他/她/它"在粤语中被统一为"佢",这一语言特征被诗人转化为消弭界限的存在论工具。当树科写下"佢同你,同我哋"时,他实际上在利用粤语的语法可能性,构建一个主体间性(intersubjectivity)的连续统。法国哲学家梅洛-庞蒂曾指出:"真正的哲学在于重新学习看世界",而粤语在这里成为了一种观看世界的新透镜。诗中的"度"字尤为精妙,这个在粤语中意为"测量"、"揣度"、"相处"的多义动词,创造了一个动态的关系场域,个体之间的互动被表现为持续的相互界定过程。海德格尔在《存在与时间》中强调"此在"(Dasein)的本质在于"在世界中存在",而粤语的"度"恰好捕捉了这种存在的相互构成性。

从"天地人"到"德道行",诗人将岭南语言传统与道家宇宙观进行了创造性的焊接。这三个简洁的词语构成了一种存在论的缩微图景,其中"德"不是静态的道德规范,而是粤语语境中那种活生生的、体现在具体行动("行")中的品质。这种表达方式令人想起庄子"天地与我并生,万物与我为一"的境界,但树科通过粤语的节奏和用词使其获得了当代意义。当诗人说"意识场,运动能"时,他实际上在用岭南语言的简洁性表达怀特海过程哲学的核心观点——现实本质上是关系和事件的网络,而非孤立实物的集合。粤语中"冇有嘅喺我哋"这样的否定表达,以其独特的语法结构,暗示了"无"本身也是一种积极的存在方式,这与海德格尔对"无"(das Nichts)的思考形成有趣的呼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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