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济堂后院的空地支起了圈竹篱笆,竹条是附近老农送的,带着新鲜的竹青味。篱笆里被分成六小块地,每块地前插着块小木牌,是孩子们自己写的——“负责人:乐乐(薄荷)”“负责人:朵朵(紫苏)”,字迹歪歪扭扭,却用红笔描了边,像刚长出的小芽透着精神。
苏怀瑾蹲在篱笆边,给孩子们分发小铲子。铲子是特意选的小号,木柄打磨得光溜溜的,不会硌手。“这就是你们的‘责任田’啦,”她把铲子递给扎羊角辫的朵朵时,指尖碰了碰女孩的辫子,“种什么、怎么种,都由你们说了算。小棠师姐会教你们,等药材长好了,我们一起碾成粉,做驱蚊香囊和清暑茶。”
小棠站在薄荷地前,手里拿着个喷水壶,壶身上贴了张她画的小标签:“薄荷:3天浇1次水,每次半壶——像给小猫喝水,不能太多。”她见朵朵盯着薄荷苗发愣,走过去蹲下来,握住女孩拿铲子的手:“松土要轻轻的,别把根挖出来了。你看这小苗的根,就像小婴儿的手,碰重了会疼的。”
朵朵的小铲子在泥土里划了个浅沟,土块簌簌落在苗根周围。“师姐,薄荷为什么要种在太阳底下呀?”她仰起脸,辫子上的蝴蝶结晃了晃,“我妈妈说,夏天晒太阳会中暑。”
“因为薄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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