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未等我说完,他就打断了我后面的话。
“对不起,是朕又说错话了。”
“不过,你是不是该将苏瑶那个丫头给放出来?她毕竟是个孤女,身世如此可怜……你若真的不喜欢她留在你的身边,大可将她放出去,随便给她找个安身的处所,再丢些银钱给她便好,何必像现在这样一直关着她啊?”
“陛下……”
慕容卓的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我注意到他衣袖下的手腕在轻微颤。
他握杯的手,指节分明得像是要刺破皮肤。
我没好气地说,又从怀里掏出一包用油纸包着的栗子。
“好好好……,朕不提苏瑶那丫头了,好吗?”
“真是的,这丫头是刨你家祖坟了,还是睡了你……”
说到这里,我突然停顿了下来。
我去……
我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瓜,那日听苏瑶和慕容卓的对话,苏瑶的话里话外,那意思不就是说,慕容卓白嫖了她,还不负责吗?
"云昭!"
慕容卓突然厉声喝道,声音大得震得我耳膜生疼。
我吓得手一抖,栗子撒了一地。
书房外立刻传来小安子不安的声音:"陛下?"
"没事!"
我连忙喝退推门要进来的小安子,转头看向慕容卓,"你今日是怎么了?"
“朕只不过来给你送糖炒栗子而已!怎么和你说的每一句话,都像是踩在你的痛经上?”(痛经……一口奶茶差点喷出来,我自创的词,有点猥琐了哈)
话虽如此,我却莫名觉得心跳加速。
感觉自己此时此刻就像是一个没交作业的小学生,在等着班主任的训斥。
慕容卓似乎也意识到失态,深吸一口气,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:"臣......该死。"
我盯着他看了许久,忽然笑了:"你确实该死。"
我凑近他,近到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,"但朕舍不得你死。"
慕容卓的身体明显僵住了。
我满意地看着他耳根渐渐染上绯色,像初春的桃花瓣浸了朝露,那抹红从耳尖一路蔓延至颈侧,与胸腔处的白,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他却倔强地将头瞥向另外一边,刻意避开我的目光,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,才闷声闷气说道:"臣听闻陛下将此前守城门的卫阶调入了宫中的侍卫营?"
我眉梢一挑,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事。
"嗯,你消息倒是挺灵通的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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