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轻笑一声,头微微仰起,好似是胜利者的姿态,"臣在以下犯上。"
随着他和我之间的距离略微的拉开,一股冰凉的气流传入我胸口处。
他此刻,就像是一只危险的熊狮子,我冷不丁地打了个冷颤。
"陛下若真关心臣的眼睛,"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,"不如少来打扰臣办公。您每次来,于臣而言都是一种煎熬。"
我愣在原地,唇上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。
这个混蛋!刚才明明是他……现在倒成了我的不是?
"慕容卓!"
我气急败坏地摸起头下枕着的一个软垫砸向他,"你给朕等着!"
软垫擦过他的肩膀落在地上。
他嘴角依旧擒着那抹可恶的笑意:"臣随时恭候陛下……'惩罚'。"
可恶,本来我还占着优势,可总在最后时刻,被他反制!
我气得想起身,他压着我的力量却越发的大了起来。
真想不到,他清瘦了这么多,力量还是大的如此惊人。
我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,鼻尖全是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沉香味,混合着药草的苦涩。
他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,又快又重,像是被困住的野兽。
"你不能进去,站住......"
书房外突然响起小安子愤怒的叫喊声,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。
慕容卓突然变得紧张起来,他一把扯过锦被将我们两人严严实实盖住。
这小小的木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,我忍不住腹诽:这破床真是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重量啊!
"丞相大人,奴婢给您送药......"
一个柔媚的女声由远及近。
只听门"吱呀"一声被推开。
小安子还在外间焦急地阻拦:"这位姑娘,丞相大人已经歇下了!"
"这位大人,"那声音带着几分委屈,"小女子只是想给丞相大人送个药而已!瞧把您紧张的。"
我在被窝里听得真切,这声音分明是——苏瑶。
对了,我们从昔阳县赈灾回京时,她跪在官道上哭着求我们带着她一起走。
她说她无处可去……
我记得慕容卓当场就冷着脸拒绝,是我看她可怜,才以皇命压着慕容卓收留了她。
"滚出去。"
慕容卓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锦被下,他的手却紧紧攥着我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。
我吃痛地想挣开,却被他一个警告般的用力按回床上。
苏瑶的脚步声轻轻靠近,带着一阵甜腻的脂粉香,与慕容卓身上的药草味形成鲜明对比。
"丞相大人,"她的声音近在咫尺,"您就这么厌烦我吗?"
我能感觉到慕容卓浑身肌肉绷紧,像一张拉满的弓。
"本相叫你滚出去!"
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句话,"你是聋了?"
被窝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,我的脸颊发烫,不知是闷的还是因为此刻荒谬的处境。
这个平日里待下人温和的丞相,此刻竟如此盛气凌人。
我忍不住在他腰侧掐了一把——对一个孤苦无依的姑娘这般凶恶,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!
慕容卓吃痛地闷哼一声,却依然纹丝不动地压着我,生怕我发出半点声响。
𝙄 𝓑𝙄 𝑄u.v 𝙄 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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