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轰——!
整个镇魔司大楼的地基都在哀鸣,天花板上的白灰大块剥落,砸在会议桌上摔成粉末。
刺耳的警报红光将指挥室切割得支离破碎。
“敌袭!拦不住!他们直接——噗!”
通讯器里的吼声被利刃入肉的闷响截断。
下一秒。
两扇厚达三十公分、重达吨级的合金大门,像两块被揉皱的锡纸,呼啸着飞进指挥室,“哐”地一声深深嵌入对面的承重墙,甚至切断了几根裸露的钢筋。
烟尘滚滚。
两列全副武装的宪兵踩着碎石涌入,战术靴撞击地面的声音整齐划一,枪栓拉动的脆响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。黑洞洞的枪口,锁死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眉心。
烟尘散去,张鸿杰摘下洁白的手套,轻轻弹了弹肩章上并不存在的灰尘。
那张阴柔俊美的脸上,挂着毫无温度的笑意。
“陆队长,这大动干戈的,是想到哪去?”
林镇天额角青筋暴跳,手中战刀刚要出鞘,一只手按住了他的手腕。
陆凡。
他看着张鸿杰,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,节奏未乱半分。
“带兵硬闯镇魔司,张特使,按照战时条例,我有权就地击毙你。”
“击毙我?”
张鸿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从副官手里抽出一份红头文件,两根手指夹着,轻飘飘地甩在陆凡脸上。
纸张边缘锋利如刀,在陆凡脸颊划出一道细微的血痕。
“省军部特令。”张鸿杰下巴微扬,眼皮垂下,睥睨着陆凡,“赵德邦拘留时限已到。要么放人,要么,我以‘非法拘禁’的罪名,把你这个所谓的英雄队长,关进你自己的地牢。”
陆凡没看那份文件,反手抓起桌上早已整理好的半米高卷宗,猛地砸向张鸿杰!
哗啦!
漫天纸张如雪花般炸开。
“你要理由?这些够不够!”
“赵德邦私吞防空洞工程款!”
“德鸿药业劣质基因药剂,致死多人!”
“一百二十份受害者家属的血书!包工头的实名录音!还有赵德邦亲笔签名的合同!”
陆凡的声音不高,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崩出来的钉子:“十万条人命压在他身上,你告诉我时限到了?!”
张鸿杰甚至没有躲。
任由那些写满血泪的纸张砸在他笔挺的军装上,滑落脚边。
他抬起锃亮的皮靴,踩住一份印着红色指印的血书,左右碾了碾。
“陆队长,幼稚得真可爱啊。”
张鸿杰打了个响指。
身后副官立刻架起投影仪,惨白的光束打在墙壁上。
视频画面抖动,那是之前痛哭流涕指控赵德邦的包工头。
此刻,这包工头缩在墙角,左手极不自然地扭曲着,眼神惊恐地不断往摄像机背后的方向瞟,声音抖得像筛糠:
“假……假的!都是假的!是陆凡逼我!他把我吊起来打了三天三夜……他说我不咬死赵城主,他就杀了我全家!我是被逼的啊!”
画面切换。
财务总监对着镜头磕头,额头血肉模糊:“账本是陆凡伪造好塞给我的!赵城主两袖清风,是我……是我鬼迷心窍想立功……”
视频里,每一个证人都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的狗,对着镜头疯狂撕咬着陆凡,而在他们视线的死角,隐约能看到一根黑色的枪管倒影。
视频终了。
张鸿杰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验伤报告,像撒冥币一样撒在陆凡面前。
“证人翻供,指控你严刑逼供。验伤报告全是重伤一级。”
“至于那份合同……”张鸿杰嗤笑一声,皮靴尖踢了踢地上的碎纸,“临时工干的,赵城主毫不知情。那是刁民想钱想疯了,背着主子干脏活。”
陶琴气得嘴唇发紫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:“这分明是屈打成招!他们在念稿子!你当所有人都是瞎子吗?!”
“是不是瞎子不重要,重要的是流程。”
𝐈 b𝐈 qu.v 𝐈 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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