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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了下眼镜,半张脸笼在月影里,“你们怎么闹的,要不要我替她向你赔罪?”
朱晚筝脑子“嗡”地一声,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,总觉得他这句话远不止字面意思,然而在此语境下,又委实算不得错。
“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,川哥。”她局促道,“虽然郁小姐出言不逊,但我那样做也不对,也算是扯平了,我来找您说清,只是不希望我们之间有误会。”
商斯有默了默,偏头去问一旁的董嘉月,“你们朱小姐做了什么吓成这样,倒像我要把她吃了似的。”
“她呀,她也就是一时气急,就冲您家那位泼了杯水——”
“嘉月!”
朱晚筝一声疾呼让喧嚷的夏夜瞬时归寂,树上的蝉、灌木里的青蛙,一时间都没了声响。
她们看见商斯有朝前踱了一步,“所以你说她冲着郁雪非泼了一脸水,是么?”
董嘉月这才意识到不对。
他自明暗交汇出走出,才能让人看清神色。与话语的温和轻松不同,男人的眼底交织着的,分明是散不去的阴鸷。
朱晚筝下意识抓紧手包链条,嘴唇徒劳地碰了碰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而商斯有的目光越过她,冲身后的人扬声道,“来得正好。过来,到我身边。”
错愕之余,董嘉月回头去看,几乎失声,“怎么是你?”
檐下不知何时立着两道身影,一个是刚刚借故缺席的乔瞒,还有一个是郁雪非。
她仍然是那副恬静的模样,挽成偏髻的青丝托起雪白的脸,月色下,一点骨肉的阴影都没有,浑似个女鬼一样,幽幽站在回廊尽头。
乔瞒冷淡地回她一句,“刚才不还说得挺欢,怎么见了本尊敢做不敢当?”
此番动静下,朱晚筝不必回头也能猜出大概。她心底颤得厉害,双腿却像钉住一样迈都迈不开。
商斯有又重复了一声,“过来。”
郁雪非不敢耽误,提步上前。
一阵轻柔的晚风拂来,暗香涌动,不合时宜的栀子香气灌了满鼻。商斯有自然而然地拉过她的手,半搂在怀中,轻声问道,“是她说的那样么?”
郁雪非平静地看向朱晚筝,点了点头。
出主意的董嘉月眼看事情往不受控的方向发展,一下子慌不择路,哪还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,赶忙替自己这边辩解,“川哥,固然筝筝有不对的地方,但也是她挑衅在先,您是明事理的人,不好这么护短吧?”
朱晚筝打断她,“少说两句是会死吗?闭上你那张破嘴!”
她追悔莫及,真是一时乱了阵脚才会听信董嘉月的鬼话,自己撞枪.口上来,颜面尽失。
董嘉月被她的怒火吓一跳,嗫嚅道,“讲道理而已啊……”
朱晚筝瞪她一眼。
眼下还有什么道理可讲,商斯有的态度那么明显,明晃晃就要护着郁雪非。
遇上这个女人,他完全没有旧时的理性、克制、清醒,整个人着魔了一样,什么都听不进,董嘉月再聒噪下去,她们的下场只会更糟糕。
电光火石间,朱晚筝飞快地盘了一下今晚发生的一切,难怪下午见了还活蹦乱跳的乔瞒突然称病离席,原来只是调虎离山,避免拂了长辈的面子,顺手给她留了最后一点周全。
反而是她自个儿没懂这层意思,还沾沾自喜有了靠山就能拿下商斯有。
要是席间,他直接带着郁雪非现身,更不知道场面会多难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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