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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见两个狱卒提着灯笼走过,灯笼光晃过水面时.....
隐约能看到牢里漂着些稻草,还有个模糊的人影被铁链锁在木桩上。
“那姓苏的还硬气,打了三天愣是没哼一声。”
“司马大人说了,等破了北境,就把他的骨头捞出来喂狗。”
一个狱卒啐了口唾沫。
“喂狗都嫌寒碜。”
“他那骨头缝里都渗着书生气,狗都不爱啃。”
另一个狱卒笑出声。
灯笼渐渐走远,王白才松开捂住狗剩嘴的手。
他认出那水里的人影了。
是苏文远!
此刻他身体泡得发涨,却依旧能看出清瘦的轮廓。
“我去引开狱卒,你找机会把钥匙抢过来。”
王白摸出怀里的短刀。
狗剩摇摇头,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递过来。
“我也能帮忙。”
是块尖锐的石片,边缘被他磨了好几天,闪着寒光。
“好,跟紧我。”
王白心头一热,捏了捏他的脸。
他捡起块石子,朝远处扔去。
“咚”地砸在水缸上。
两个狱卒骂骂咧咧地往那边走,王白趁机拽着狗剩蹿到水牢边。
水面泛着青黑色,苏文远的头歪在木桩上,不知是晕是醒。
“苏大人!”
王白低喊一声。
水里的人影动了动,缓缓抬起头。
月光透过铁窗照在他脸上,苍白得像张纸,嘴角却还噙着点笑着开口道:
“你这小子……怎么来了?”
他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。
“来接你走。”
王白的刀刚碰到锁,就听到身后传来怒喝。
是狱卒回来了。
狗剩突然扑过去,用石片划向狱卒的腿,却被一脚踹倒在地。
王白分心去扶,狱卒的刀已经砍了过来他猛地转身格挡。
短刀与钢刀相撞,震得他左臂伤口炸开,血瞬间染红了衣袖。
“快走!”
“北境不能没有你!”
苏文远在水里嘶吼,拼命挣动铁链,水花溅得老高。
王白没听。
他反手将短刀掷出去,钉中一个狱卒的手腕,又抱住另一个狱卒的腿,把人掀进水里。
狗剩趁机爬起来,捡起狱卒掉落的钥匙,哆哆嗦嗦地去开苏文远身上的锁。
“咔嚓”一声,锁开了。
苏文远刚要往岸上爬,却突然按住王白的肩。
“我走不了了。”
他的腿在水里泡得发烂,根本站不起来。
“拿着这个。”
“司马策勾结南蛮的证据,你带回去给曹将军,让他……”
苏文远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,塞给王白。
话没说完,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“王白,你果然在这儿。”
司马策的声音传出。
王白回头,看见火把簇拥着个锦袍人影,正是司马策。
他身后跟着弓箭手,箭头在灯笼下闪着冷光。
“把人留下,我让你死得痛快点。”
司马策笑着说,像在看只困在网里的鸟。
“走暗道!记住,北境的星星……比皇城亮!”
苏文远突然笑了,猛地将王白和狗剩往暗门推。
他抓起狱卒掉落的刀,转身扑向司马策。
明知是以卵击石,却硬是用身体挡住了箭雨的方向。
王白被狗剩拽着冲进暗门时,听到身后传来苏文远的喊声。
“守住北境啊——”
暗门在身后关上,隔绝了火光和厮杀声。
王白攥着那个油布包。
狗剩拉着他往前跑,小小的身子爆发出惊人的力气。
“我们会回来的。”
王白心中说不出的难受。
他怎么都没想到,苏文远惊如此有大局。
竟牺牲了自己!
他总有一天,要踏破这皇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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