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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后清晨,鞑子的大军果然出现在东门之外。
黑压压的骑兵铺天盖地,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发颤。
巴图那张布满刀疤的脸在队伍最前方格外显眼,手里的狼牙棒在阳光下闪着寒光。
“王白!出来受死!”
“司马大人说了,只要你打开城门,北境的一半草场都归我!”
巴图的吼声隔着护城河传来。
“你也配谈条件?”
王白站在城楼之上,横刀直指巴图。
“死的是你!我带了三万人马,你这破城撑不过三天!”
“攻城!”
巴图怒极反笑,猛地挥下狼牙棒,。
鞑子的骑兵立刻推着云梯往前冲,弓箭手在后面放箭掩护。
兵卒们举着盾牌格挡,滚石和热油顺着城墙往下浇,惨叫声瞬间响彻战场。
“为了北境!”
“杀!”
王白亲自握着横刀,将爬上城头的第一个鞑子挑了下去。
城头上的兵卒被他的气势感染,呐喊着反击。
陈千总在东门杀得性起,手里的长刀砍得卷了刃也不停歇。
张山在西门更绝,趁着夜色带了五十人摸到鞑子侧翼。
放火烧了他们的粮草营,浓烟滚滚升起,把半边天都染黑了。
激战持续了一夜。
城头上的兵卒换了一批又一批,滚石用完了就拆民房的木料,箭矢射光了就用短刀肉搏。
王白身上添了七道伤口。
最长的一道从肩胛骨划到腰侧,是被巴图的狼牙棒扫到的。
若不是亲兵拼死推开,怕是已经开了膛。
第二日清晨,鞑子的攻势忽然弱了下去。
王白趴在垛口上往下看,发现巴图的队伍里竟起了内讧。
几个小部落的首领围着巴图争吵,看架势像是不愿再打下去。
“将军,机会来了!”
“他们的粮草被烧了大半,又久攻不下。”
“部落间肯定起了矛盾!”
陈千总拄着刀走过来,脸上全是血污。
“张山,带五百骑兵从南门绕出去,绕到他们后方。”
“陈千总,你带主力从东门杀出,我去会会巴图!”
王白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厉色。
三声号炮响起,城门忽然大开。
陈千总的队伍如猛虎下山般冲了出去,直扑鞑子中军。
巴图正忙着安抚各部首领,猝不及防之下被冲得阵脚大乱。
就在这时,张山的骑兵从后方杀到。
两面夹击之下,鞑子的队伍瞬间溃散。
王白策马直取巴图。
横刀与狼牙棒碰撞,火星溅了两人一脸。
“巴图,你被司马策骗了!”
“那老贼在皇城过得安稳,却让你们来送死,你以为他真会把草场给你?”
王白一边打一边吼。
巴图的动作顿了一下,显然是听进了这话。
就在他分神的瞬间。
王白手腕翻转。
横刀顺着狼牙棒的缝隙滑过,在巴图胳膊上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。
“啊!”
巴图惨叫一声,不敢恋战,拨转马头就跑。
首领一逃,鞑子的队伍彻底成了散沙往草原深处逃去。
王白没有追赶。
巴图虽然败了,但司马策在皇城的威胁还在。
这只是暂时的安宁。
回到城楼时,陈千总递来一封密信。
信,是苏文远派人连夜送来的。
信纸比上次更潦草,上面只有寥寥数语。
:太师府异动,司马策似在联络旧部,恐有大变。北境安稳,勿念。
王白忽然明白了苏文远的意思。
北境不能乱,所以他们必须守住这里,让皇城的司马策无机可乘。
至于那老贼的账,总有一天要算清楚。
............
半个月后。
边防的风带着的春意,卷起城墙上的嫩草。
王白收到了远方的一封信。
“将军,苏大人的信使到了。”
亲兵道。
帐外走进来的信使浑身是尘。
他腰间的水囊空得瘪了下去。
显然是日夜兼程赶过来的。
说完,信使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。
层层解开,露出里面的密信,还有一小块风干的糕点。
“苏大人说,这是府衙后园的枣泥糕,孩子们抢着给您留的。”
“城里一切安好,只是……皇城那边动静越来越大了。”
信使喘着气汇报。
王白接过信,打开看去。
密信上的字迹依旧潦草,却多了几分凝重。
:司马策借太师之名,在京中散布流言,说北境军权旁落,王白拥兵自重,恐有反心。更甚者,他竟奏请朝廷,要派“监军”来北境,名为督查,实为夺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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