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谢瘸子眼里,回去看看孩子老不老实而已,不是什么大事。
到家之后,去工作单位,找谢建康和谢桂英的上级领导,问一下他俩的工作情况,找周边的街坊邻居唠唠家常,问一下他俩有没有去那些不正经的地方。
不论是单位领导,还是邻居,都是老朋友,打听情况,也不过就是几句话的事儿。
建康和桂英这俩孩子他知道,小问题肯定是一大堆,大问题肯定是没有的,真有事儿,到时候他教训一通就完了。
看王翠芬非跟他一起回去,他还嘀咕道:“我一个人能行的,就你非不放心。你跟我一起走,也不知道乖宝适应不适应。老二两口子都得上班,也没多少时间陪乖宝。”
谢瘸子一个人回去的话,可以在家里多待一段时间的,但王翠芬非要跟着一起,怕家里没老人盯着,孙女被照看不好,他们只能早去早回。
“你要真不放心,其实可以跟我轮着回去。这次我回去,下次你回去。这样两边都有人盯着。”
王翠芬斜着眼睛看他一眼,“你别管,我这次回去刚刚好。”
来得早不如来得巧,他们刚动身回家,严打的政策就下来了。
回去的那趟火车,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坐,每次都能听说有乘客的东西被偷,火车上的扒手这些年都没断过。
但他们这次回去,路上格外清静,那些扒手一下子就消失了。
正常时期,想判一个犯人死刑,各种手续批下来,至少得一两个月,但现在,只需要三天。
群众举报,抓人,核实情况,三天就能把人直接送进刑场。
突然间被抓的人太多,那群混混们全都风声鹤唳,老实的躲了起来。
王翠芬一回家,隔壁邻居李大姐,立刻就来找老姐妹八卦了。
“你回来的时候,有没有觉得不对劲?”李大姐挤眉弄眼。
“没有不对劲,就安静了点。”
“何止是安静了一点啊。你跑京城去了,你不知道,就那个袁小鹏,咱们这条街上的万元户,之前老是带一堆朋友,整天吆五喝六的,现在被吓的,躲乡下去了。”
“他犯事儿了?”王翠芬眉头紧皱,“咱们这条街上的年轻人,可都爱跟着他玩的。”
李大姐说得笃定,“反正咱们这条街上的人,是不可能去举报他的。就是不知道他在外面有没有招惹什么人了?”
在老一辈眼里,这群孩子都是他们看着长大的,不过就是闹腾一点,还没到把人送进牢里的地步。
年轻一辈就更别说了,甭管是羡慕还是嫉妒,这两年袁小鹏挣了钱,买了摩托车,手头也大方,很多年轻人跟他关系都很近。
袁小鹏出事,他们还怕自己被牵连呢,一个个都老实的得很,恨不得躲着公安走,哪敢去举报。
人人都在避风头,谢建康和谢桂英自然也是一样,到了下班的点就直接回家,都没敢在外面瞎晃悠。
回家看到谢瘸子和王翠芬,他俩的第一感觉不是惊喜,而是忐忑。
“爸,妈,你们怎么回来了?”谢建康立刻反省道:“我最近可老实了,真的。”
偶尔出去和几个朋友下馆子是有的,但抢钱偷东西的事,他没做过。他也闹腾着下海做生意,但就是嘴上说说,实际行动也是没有的。
做生意需要本钱,他想跟爸妈借,但王翠芬和谢瘸子都没借给他,反倒让他自己攒。
他一个月就二十几块钱的工资,又没长辈管着,下两顿馆子,买点小玩意儿,这钱就被祸祸没了。
有时候当月的工资花完,他还要找单位的财务预支下个月的工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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