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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少？我其实想要一辆桑塔纳就行了。”
钱厂长说出这话的时候，都有些提心吊胆的，生怕自己狮子大开口，给人吓走了。
“多少？一辆桑塔纳就把你老兄馋到现在？你是机械厂一把手，桑塔纳那是标配呀！这是你挖角的名单，你对一下，底下是你的分红，自己看吧！我先走了。”
厚厚的一叠名单，直接给钱厂长激动坏了，这些天的忙碌没有白费。
直到最后一行字，给他惊出一身汗来。
“看什么呢？小刘怎么走了？也不请人家家里吃个饭？”
“个十百千万...十万...嘶~！这么多啊？”
“什么东西？这是电话号码吗？六位数的。”
“什么电话号码？这是...没什么，电话号码，电话号码。”
“有毛病，神神秘秘的...”
“你去买点菜回来，刘厂长等会儿来吃饭，说好了。我得去弄瓶好酒好好感谢我这位领路人啊！”
吴建国抽空回了一趟家，给孩子们做饭，就看到吴军头上肿了一个包，“你这是怎么弄的？”
“我姐疯了，看给我撞的，直接撞墙上了，疼死我了！”
“你姐人呢？”
“去拿挂号信了吧？”
“成绩单下来了？”
“没有，她直接去了邮局。”
“我送你去医院包一下吧？回头感染了。”
“爸，我一刻都不想跟我姐待在一起了，太吓人了，你是没见到她那个眼神。”
“别胡说，上车！”
罗斌带着王志武走遍了四九城京郊，选了几十处人流量巨大的地方，正在与当地的住户讨论购房事宜。
“你们是哪家公司的？一上来就要买房？我这个院子三进的，怎么着也得一千多吧？”
“二环内的才一千五，您这里都快四环外了吧？当然四环还没开始造，我的意思就是远离城区，一千不可能的。您要是没想明白，小王，咱再往前走两步看看吧？”
“别介啊！您说多少钱？给个实诚价，就卖。”
罗斌伸出一只手掌。
“没你们这么做买卖的，一张口打个对折？哎哎哎，你们怎么走了啊？再加点，加点我就卖！”
“说实话五百我都觉得多了，您这要不是市口还凑合，我们堆点东西方便，哪不能买啊？”
“再加点，我就跟你们去房产局过户！”
“您啊，留着自己住吧！大爷，您这院子卖吗？”
“三百，拿走！”
“我说你这个老李头，跟我找不自在是吧？我要一千，你给我压到三百？还让我跟人谈吗？”
“你管得着吗？给现金，立马过户！”
于是，罗斌也爽快，签合同的时候，多给人算了五十，慷公司的慨。
“教授，这都第几家了？”
“累了吧？看看栋哲给你计算的提成，是不是浑身都是力气？”
“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！”
罗斌很喜欢王志武这个性格的人，没什么算计，做事儿都喜欢拉着他，虽然刚开始开车磕磕绊绊的，没少被他数落。
“同志，这可以打长途吗？”
“长途很贵哦！”
“谢谢。喂？你妈不在家啊？爸爸暂时回不去了，新闻你们看了？对，爸爸要带队啊！等你妈回来，晚点吧！你记一下电话号码，让你妈晚点打过来。这小子，挂了啊！”
“给您钱。”
“外地人吧？大热天出门在外，到处跑，您这样的采购员四九城到处都是。”
“很多吗？”
“自从个体户合法后，就多了很多。”
“我再打一个长途。等他回拨过来。”
“您啥都没说，人家怎么给您回拨过来啊？”
供销社的服务员觉得好笑，反正也没生意，逗逗闷子嘛！
没想到，电话真的打了过来，“喂，找谁？罗教授，是您吗？给您！”
几个营业员在旁边嗑瓜子聊天，“倒是没看出来，这位还是教授？”
“教授一个月工资到手有多少啊？”
“栋哲，是我！刚刚在这里跟当地的供销社了解了，现在全国各地都有采购员到处跑，四处买货，这是一个信号吧？说明市场经济在复苏了。”
“罗老师哎，我当是啥事儿呢！京郊考察的怎么样？提成看到了吧？继续鞭策王总吧！采购员全国到处跑还早呢！起码还有四五年，那会儿票证就取消了。”
“票证要取消？你听谁说的？那不是电器直接用钱买了？”
“对，先不跟您说了，我得进去了，大生意。”
林栋哲跟着关于山来拜访了几家人，都是做古董生意的，其中还有几位曾经在伪满洲国博物馆里任职。
此刻他们就在伪满洲国博物馆旧址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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