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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桩闹得鸡飞狗跳琐事,在露娘三言两语间摆平了。
得了露娘的安排,闻图第二天一早就去任胭桃房中,陪着她一道用早饭。
这是难得的主动。
任胭桃没有觉得受宠若惊,反而先入为主地认为这是闻图先礼后兵,是要来找她清算了,所以从闻图进门到两口子对坐用饭,她始终面笼寒霜,不给一个好脸色。
也不知他们夫妻说了什么,反正没吵起来。
最后闻图离开时,满脸郁郁,行动如风,好像任胭桃的屋子里有鬼在追似的,片刻都不愿多待,走得那叫一个飞快。
娟婆婆见状,忙进去瞧瞧。
却见自家大奶奶呆坐在桌案旁,手边的细粥已经凉透了,还剩下一半。
她眼眶发红,不断喘着气:“我就知道那小蹄子没安好心,竟撺掇着大爷来教训我,好好好……如今长房是她一人说了算了!”
娟婆婆没敢多问,只是劝了两句,又让丫鬟们撤了凉透了的早饭,重又换了热乎的来。
任胭桃没什么胃口,勉强用了半碗,就将一切推开,进里屋伤心去了。
娟婆婆这才有机会询问屋子里其他的丫鬟。
细细一问才得知,原来大爷来时和颜悦色,也跟大奶奶说了,此番疏忽是自己的不对,往后不会这样了;不仅如此,大爷还吩咐了库房送来了难得一见的月皎纱、浣花锦,以做赔罪。
可大奶奶却觉得,是大爷听从了露娘的吩咐,故意给自己脸子瞧,当场冷冷反问:“我竟不知,如今长房里还要听她一个后进门的平妻说了算了?那我算什么?”
闻图直接无言以对,最后不了了之。
他走得匆忙,连一句安抚都没有,也难怪任胭桃那样伤心悲愤。
听到这儿,娟婆婆不由得暗暗叹息。
论理,事情闹到这一步,正常人应该见好就收,顺台阶下了。
大爷愿意听露娘的话,愿意先来低头和好,这已经很不错。
换成旁人家里,男主人要宠爱谁、给谁花销,那即便是主母也不好强行阻拦的,偏到了任胭桃这里就是转不过这个弯来。
过了好一会儿,桂芝轻轻掀起帘子出来。
娟婆婆忙上前询问。
“大奶奶哭得伤心,这会子已经累得睡下了。”桂芝道。
昨个夜里任胭桃就辗转反侧没睡好。
今天一早又备受打击,更是情绪崩溃,无法支撑。
“咱们姑娘不容易,自小要强,婚事上又波折不断,本就心气高……她一时心里憋闷赌气,咱们心里门清,可、可大爷却不知晓呀。”桂芝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,忍不住有些急切。
“知晓了又如何?”娟婆婆苦笑,“那是姑爷,不是姑娘的娘家父母,这样一味用强,只会碰的自己头皮血流。”
“那如何是好?”
娟婆婆沉默半晌:“你先照顾好大奶奶,我……看看能不能去前头,给二房夫人请安。”
想要见虞声笙并不容易。
更不要说,她是长房大奶奶身边的人。
足足磨了那婆子快半个时辰,给出去一把大钱,两碟子精细果子,娟婆婆才得以进入安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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