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师,你是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吗?为什么和姜喜珠见了一面就要收她做弟子,我什么都不图的照顾您十几年,为什么我不行。”
吴文宣目光中都是嘲讽。
朽木就是朽木,雕不成材。
收了这样的弟子,才是辱没门楣。
“你跟着我十几年,协会难道没给你发工资吗?我这些年该教你的东西,哪一样没教你?
对我来说,你就是我的弟子,我教你两个师兄都没教你费心。
放心吧,等我退休了,我这个位子就是你的。”
苏砚秋低头哎了一声。
在吴老师转身的瞬间,目光中闪过一丝阴狠。
那就现在退休吧。
等我退休这句话他已经听了太多年了,不想再听了。
他从二十六岁熬到四十岁了,到现在还是个会长助手。
原以为吴文宣是不打算再收弟子,这次的事情让他看清楚,吴文宣就是单纯的不想收他做弟子而已。
他竟然还比不上一个高中生。
他熬够了。
但吴文宣不放他走,他就只能一辈子当个助手。
他要是自己请辞,吴文宣也能让他在行业没有立足之地。
于是他回去就写了一封举报信。
足足有三十页。
举报信一经上交,立马又在报纸上掀起一波批判风。
批判行业协会不作为,相关单位不作为,吴焕先的事迹在前,竟然还让其父吴文宣做会长。
这次事情牵扯甚广,吴文宣直接全家被下放到农场劳动教育。
除他之外,美术协会里他的势力也被连根拔起,下放的下放,进学习班的进学习班,开除的开除,停职的停职。
一时间不少从业者都议论感觉行业风气好了不少。
而苏砚秋也没想到这件事会掀起这么大的风波。
一时间他因为举报吴文宣,被人人喊打不说,自己也被调查了个底儿朝天。
最终查出来他叔叔成分不好,竟然把他停职了。
他悔的肠子都青了!
而姜喜珠的画作毫无疑问的经过两轮筛选进入了京市美术馆,因为是独创的画风,被放在了特殊展位。
一幅画直接占据了三幅画的展位。
7月进入暑假后,她的画作会连同全国各地汇聚到美术馆的四百七十三幅画作一起,进行三市巡展。
而姜喜珠被许校长催着办理好了入学手续。
在暑假来临前,就成为了央美一名学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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