拽了好几下,没拽动。
沈清越犹如一座大山,不管张捕头怎么使劲,都纹丝不动。
张捕头完全没辙了,抹了抹头上的汗,嘀咕道:“你这力气咋这么大?”
沈清越安抚的拍拍张捕头的肩:“姑父,你不必操心我的事。”
说着,他的目光再次转向冯司吏,意有所指道:
“冯司吏如此处事,恐怕有失公允,不如让钦差过来评评理如何?”
冯司吏听到“钦差”两个字,浑身一凛,惊怒交加的用力一拍桌案:“你以为你是谁,钦差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?”
沈清越死猪不怕开水烫,语气欠欠的:“钦差就在县衙,我若敲响大门口的堂鼓,不就能见到了?”
冯司吏又气又怒。
若是平时敲堂鼓,大不了治他个扰乱公堂的罪,将人关押上几日。
特殊时期,若被钦差知道他处事有失公允。
万一落得跟曹县令一样下狱受审的下场,就麻烦了。
只能先稳住沈清越,以后找机会再好好收拾他。
冯司吏压下怒气,扯出一个笑容:“你的请射,官府会着重考虑,你回去等消息。”
又是等?
这一等,怕是猴年马月都没有消息。
趁着李承玺还在县衙。
沈清越必须尽快将荒山开垦权弄下来。
当下,她最不怕的就是闹事。
沈清越捋清楚后,身体往座椅上一靠,一副完全不买账的混混样。
“冯司吏,你少敷衍我。”
冯司吏气得不轻,原本以为沈清越会问他等多久,他再随便敷衍几句把人打发走,却不想,沈清越竟是个不怕事的。
都说民不与官斗。
从来没有一个平民百姓敢在县衙用这种语气说话。
张捕头这个侄子简直是个胆大包天的滚刀肉。
冯司吏看向张捕头,试图将人弄走:
“张捕头,你侄子在县衙公然生事,你身为衙署中人,理当秉公执法,以儆效尤,还不快将人押下去!”
张捕头也想带走沈清越,奈何拽不动。
只好叫来六名衙役一起帮忙。
六名衙役又是拽又是搬,满头大汗,累得气喘吁吁,硬是没将沈清越挪动分毫。
户房内吵吵嚷嚷。
吴县丞收到消息后赶了过来,脚刚迈入户房,也不问青红皂白,直接大喝一声:“大胆!是谁在闹事?”
县丞是县令的副手。
曹县令落马,只要在钦差面前好好表现,就能由副职升成正职。
沈清越此人,吴县丞恰好有所耳闻。
十里八乡的恶霸,地痞混混,每次惹事,张捕头都得给他擦屁股。
这次肯定也是他无端生事。
正好借着处理沈清越为借口,将张捕头革职,换成自己人,这样不仅掌握了关键职位,还能落个秉公执法,惩奸除恶的好名声。
可谓是一举两得。
吴县丞摆出威严的姿态,斥声道:“沈清越,你惹事惹到县衙里来,眼里还有没有王法?”
李承玺站在吴县丞身后不远处,他脸上戴着半块银纹面具,见到沈清越时,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:
“沈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桀骜不羁。”
𝐈 𝐵𝐈 🅠u.v 𝐈 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