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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门后随即拨了个号,压低声音道,“连车带东西推下悬崖,司机滚得远远的,半年内不准露面!”
听到手下脚步声渐渐消失,许军长长叹了口气,站起身站在窗前,遥见市委楼书记办公室依稀亮着灯,此时杜应光和周林都在焦急地等待消息吧?
许军却没有打电话的想法。
没有消息就是坏消息,输得一败涂地有何颜面主动汇报?起初许军就猜到杜应光、周林拿自己当过河小卒的算计,没关系,有省委领导指示在前冲就冲呗,人生能有几回搏?
双方较量直到五星红旗插到峰顶,许军便知战斗结束了,在这个真正充满火药味的战场,自己不过相当于连长级,真正的指挥官都隐身幕后。
一将功成万骨枯啊,许军想当将军,又恐惧成为万骨中的一骨,故而只能点到为止。
关灯,关门,许军站在走廊时秘书飞快地上前问:
“许市长去哪儿?”
许军诧异地瞅了他一眼:“还能去哪儿?回家睡觉。”
几分钟后,杜应光看到许军的专车驶离市府大院,“呼”,深深失望的同时居然生出几分庆幸:
到底没办成!
省委领导交办的最后一招就此夭折,对自己、对周林、对许军,很可能反而是幸运的,那就是,严格按照省委领导指示做了,但没做到位。
换在官场最常见的说法即态度没问题,能力达不到。
杜应光和周林都悄无声息地先后离开市府大院,同样没与省里联系,但今夜究竟多少人睡得着觉?
凌晨时分赤浥军分区听到消息,火速派了一支队伍前往天泰大桥接应,算作某种意义的表态与站队。
第二天上午九点,蔡斌和秦铁雁乘车抵达天龙峰,从山下到天泰大桥两侧全是英气勃勃透着威武的军人,没有任何势力、任何力量敢于螳臂挡车。
站在天泰大桥上,蔡斌接到电话:
京都专家组已飞抵金河机场,即将马不停蹄赶往赤浥。
“好得很,我们就在大桥这边等,不见不散!”秦铁雁道。
“唔……”
蔡斌沉思片刻道,“赤浥方面会不会在高速路口或前来大桥途中耍花样?如果专家组发生意外,接下来恐怕会吓退很多专家?或者直接影响对西泰峰鉴定评估结论?”
“他们敢吗?”
秦铁雁一挑眉毛,然后泄气道,“那帮家伙什么卑劣手段都使得出来,不能排除……要么请特警过去接应?”
“要是对方也派特警半道阻拦呢?结果又象昨晚一样!”蔡斌道,“干脆咱俩亲自跑一趟,赤浥警方总不至于连咱俩都敢拦。”
“行,反正闲着也是闲着。”
秦铁雁感觉站桥上四面八方的风吹得生冷,不如坐车里边聊天边听音乐。
当下挑了两名特警追随,乘坐小商务车驶离天龙峰,期间与专家组约好在高速入口会合。
“柳暗花明又一村,秦书记认为呢?”蔡斌问道。
秦铁雁叹息道:“站在朝明省委角度,我多么希望所有怀疑都是假的,可直觉和良知告诉我,一切都是真的,这一点最可悲。”
蔡斌道:“我们这些人就是跟凶残险恶的事打交道,早就该抛掉幻想,放弃向往,直面残酷的现实。”
“现实……也太残酷,完全突破底线和认知,唉!”
一时间秦铁雁竟有些心灰意懒。
蔡斌拍拍他,道:“正因为我们努力揭露、抹除凶残险恶,才能让老百姓保留纯朴、天真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,你说呢?”
秦铁雁感慨道:
“说真的,京都层面还有蔡书记这样刚正不阿、嫉恶如仇的领导,很大程度改变了我以前刻板的印象,非常意外,也非常庆幸,但愿蔡书记这样的领导越多越好,官当得越大越好。”
蔡斌难得笑了笑,道:“的确是刻板印象,告诉你,京都层面象我这样的人很多,只不过表达方式不同罢了……”
说到这里意外出现——
一辆水泥罐车似失控般从拐弯冲了出来,直挺挺撞向小商务车!
以司机的视角与谨慎,居然都没能察觉水泥罐车存在,因为它刻意避开前面开道的警车,专门针对蔡斌一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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