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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掠过窗外的枯枝，发出沙沙的声响。
沈棘站在指挥点窗前，望着远方黑压压的冷库轮廓。他知道，真正的较量，即将在午夜来临。
“你猜他们会选哪里作为测试点？”他忽然开口。
云芷站在他身旁，轻声道：“不是冷库，就是另一个更隐秘的地方。”
沈棘点了点头，手指不自觉地摩挲下巴。
他们没有时间犹豫了。
凌晨时分，沈棘召集王浩和几名骨干队员，重新部署监控力量。赫柏团伙已经察觉到警方的逼近，必须更加谨慎地行动。
“老规矩，分两组轮换，保持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监视。”沈棘低声说道，“云芷那边继续分析样本和信号数据，我们这边不能有任何疏漏。”
天色未亮，气温骤降。沈棘带着一组队员重返冷库外围，发现守卫人数明显增加，巡逻频率也提高了。原本只有一人值守的后门，如今变成了两人持械站岗，且每隔十分钟就更换一次人员。
“他们真的开始警觉了。”王浩低声说。
沈棘示意队员们分散隐蔽，同时用无线电联系云芷：“你们那边有没有发现新的异常？”
耳机里传来云芷冷静的声音：“刚刚从热成像图上看到，冷库内部有大量人员活动迹象，尤其是东侧区域。而且，他们的通讯信号频率又变了。”
沈棘皱眉：“这说明什么？”
“他们在调整部署。”云芷顿了一下，“而且速度很快，像是在准备撤离。”
沈棘心头一紧，立刻命令队员加强监视，并安排另一组人前往老旧住宅区进行排查。如果赫柏真的打算转移，那么那个区域很可能是他们的下一个落脚点。
不久后，技术员传来最新情报：冷库周边布置了大量新型监控设备，每五分钟就会进行一次全方位扫描，同时还有便衣巡逻人员每隔十分钟巡查一圈。
“这不是简单的防范。”王浩观察着画面，“这是全面戒备。”
沈棘点头，迅速做出判断：“让云芷想办法干扰监控信号，我们必须靠近一点。”
几分钟后，监控画面出现短暂黑屏，红外扫描系统也随之失灵。这是云芷利用专业手段制造的三分钟窗口期。
“走！”沈棘低声下令，带领小队贴着围墙边缘缓慢推进。
他们绕过巡逻路线，在一处死角停下。王浩取出望远镜观察前方情况，只见几辆黑色轿车停靠在冷库侧面，车灯熄灭，但发动机仍在运转。
“看来是准备转移了。”王浩压低声音。
沈棘正要回话，耳机里突然传来急促的通报声：“沈队！我们在西侧围墙外发现了奇怪的东西！”
“什么东西？”沈棘立即追问。
“是一些新鲜翻动过的泥土，里面混杂着不明粉末。”对方语气凝重，“看起来像是刚埋下去又被挖出来的痕迹。”
沈棘心头一震：“立刻采集样本，送回实验室分析。”
他隐隐有种预感，这些东西可能与赫柏的实验材料有关。
回到指挥点后，云芷已等候多时。她接过样本袋，戴上手套，小心翼翼地打开封口，将粉末倒在显微载玻片上，放入高倍显微镜中观察。
“果然。”她皱起眉头，“这种粉末是一种特殊合成材料的残留物，具有一定的导电性和磁性。”
“也就是说……”沈棘若有所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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