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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棘和云芷走出电梯时，夜风正穿过警局大厅的玻璃门，在寂静中掀起一丝凉意。他们刚刚结束长达两小时的会议，每个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。尽管庆功表彰大会已过去一天，但“玫瑰计划”的字条像是在众人心头投下了一枚石子，激起层层涟漪。
“你先回去休息吧。”沈棘站在停车场前，对云芷说，“明天一早还要开始新一轮分析。”
云芷点点头，却没有立刻离开，“你呢？”
“我再回一趟技术室。”他看了眼手表，“那串坐标还没解析完，而且……那个符号也得尽快破译。”
她没再劝，只是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转身走向自己的车。
沈棘独自一人走进办公楼，灯光在走廊里拉出长长的影子。整栋楼已经安静下来，只有几个值夜班的技术员还在忙碌。他推开技术室的门，王浩正趴在电脑前，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据流。
“有进展吗？”沈棘问。
王浩抬起头，揉了揉眼睛，“坐标解析进度到72%，但问题在于——它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经纬度，更像是某种编码方式，可能是时间、地点，甚至是人名缩写。”
沈棘皱眉，“有没有可能和账本里的数字序列有关联？”
“正在比对。”王浩调出另一组数据，“如果这两者是同一套密码体系，我们就能反推出更多线索。”
沈棘走到窗边，望着楼下空荡荡的街道，心中隐隐有种不安。这种感觉从今天早上就开始了，仿佛有一张无形的网，正在悄悄收紧。
“继续。”他说，“不管是什么，都不能放过。”
庆功会就在这个时候开始了。
一楼大厅灯火通明，酒香与笑声交织在一起。沈棘原本不想参加，但领导坚持要所有参与跨国行动的人员到场。他最终还是来了，只是没有喝酒，只坐在角落，默默观察着每一个人。
云芷也在场，她穿了一身简单的西装，手里端着一杯水。两人目光交汇时，彼此都明白对方心里想着什么。
突然，一名技术员匆匆跑进来，脸色发白。
“沈组长！”他压低声音，“出事了！”
沈棘立刻起身，快步跟着他回到技术室。
“怎么了？”他一边走一边问。
“我们在例行监控中发现一个异常信号。”技术员喘着气，“来自城市边缘的一段无线电频段，内容很短，但干扰严重，听不清具体内容。”
“频率是多少？”沈棘问。
“89.3兆赫，加密传输，我们尝试解码，但只能还原出一部分。”
屏幕上的波形图剧烈起伏，像是被刻意扭曲过一样。沈棘凑近看，只见其中一段文字隐约可见：
【……新秩序……将在黎明前降临……】
“这不像是一般的犯罪组织会用的语言。”王浩低声说，“听起来更像是一种宣言。”
“或者威胁。”沈棘眉头紧锁，“信号来源确认了吗？”
“初步定位在城东一片废弃工厂区。”技术员调出地图，“那里曾经是老工业基地，现在几乎没人去。”
沈棘沉默片刻，然后说道：“马上派人去实地查看，同时扩大监听范围，看看有没有其他类似信号。”
“是。”
与此同时，云芷也收到了这条信息。她在大厅角落打开笔记本，迅速调取数据库中的历史记录。
“奇怪。”她喃喃自语，“这个频段……以前从未使用过。”
她将信号片段导入语音识别系统，试图提取更多关键词。几秒钟后，屏幕上跳出一行模糊的文字：
【……‘玫瑰’之后，将是‘荆棘’……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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