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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“赫柏，你他妈玩真的啊。”他低声说。
可就在这时，他注意到控制台下方有一个小小的接口，似乎是连接外部设备的。
他心中一动，立刻掏出身上的便携式终端，尝试接入系统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。
9:30……
8:45……
7:20……
就在倒计时进入最后五分钟时，终端终于成功连接上了主控系统。
沈棘眼睛一亮，立刻开始手动覆盖自毁程序。
可就在他即将完成最后一道指令时，终端屏幕突然一闪，出现了一段文字：
“你以为你在破解我？其实我在引导你。”
沈棘眉头一皱，正要拔出终端，却发现系统已经不受控制。
倒计时加速了。
只剩下三分钟。
他猛地砸向控制台，试图强行中断电路，但没有任何作用。
“完了。”他低声说。
可就在这时，一道微弱的信号传入他的耳麦——
“沈棘，你能听到吗？”
是云芷！
“我在。”他立刻回应。
“听着，我已经锁定了他们的主控频率，但他们的系统是联动的，如果你那边启动自毁，整个工厂都会坍塌。”她急促地说，“你必须手动关闭核心程序。”
“问题是我不知道怎么关。”沈棘咬牙。
“你看到控制台上有三个红色按钮了吗？中间那个是强制重启键，按下去之后会重置系统，但只有一次机会。”
沈棘迅速扫视控制台，果然找到那三个按钮。
“好，我准备好了。”他说。
“等等！”云芷忽然打断，“还有件事……刚才那个戴面具的人……他是VARION的创始人之一。”
沈棘心头一震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他已经死了三年了。”云芷声音低沉，“可刚才那个人……是他。”
沈棘盯着那个男人的背影，心跳如擂鼓。
“那就更不能让他活着离开。”他说完，毫不犹豫按下按钮。
轰！
整个房间剧烈震动，灯光忽明忽暗。
倒计时归零。
但自毁程序没有触发。
沈棘松了口气，抬头看向男人。
可对方却笑了。
“你们赢不了。”他低声说，“因为……你们根本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。”
说完，他猛地按下胸前的按钮。
下一秒，他的身体瞬间爆裂成一团黑雾，连同整个房间一起消失在一阵诡异的光芒中。
沈棘瞪大双眼，还没来得及反应，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卷入黑暗之中。
“沈棘！！”耳机里传来云芷的尖叫。
然后，一切归于寂静。
“沈棘！！”云芷猛然从座位上站起来，双手死死抓住操作台边缘。
她的屏幕上，沈棘的生命信号消失了。
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！”她疯狂地操作终端，试图重新建立连接。
可无论她怎么努力，都找不到那个熟悉的频率。
阿文站在她身后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“他会没事的。”他说。
云芷没有回答，只是死死盯着屏幕。
而在那片漆黑的空间深处，沈棘缓缓睁开眼。
他躺在一片空旷的地面上，周围什么都没有。
只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回荡：
“欢迎来到真相的入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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