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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厅外的阳光已经有些刺眼，云芷的身影消失在尽头时，沈棘还站在原地没动。他低头看了眼胸前的勋章，金属边缘反射出一道冷光，像是提醒他刚刚结束了一场“表演”。
可他知道，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。
办公室里比外面安静得多，空调吹着低频的嗡鸣，窗外树影斑驳，偶尔传来几声鸟叫。沈棘坐在办公桌前，手里捏着一支笔，却一个字都没写。桌上摊着一沓案件总结报告，封面写着几个大字：**黄金盗窃案结案复盘**。
门被轻轻推开，是云芷，手里拎着那个包，脸色比刚才更凝重了些。
“我查完了。”她把包放在桌上，拉链拉开，里面是一叠打印出来的数据图，“能量波动曲线的问题不是偶然。”
沈棘抬起头，看着她的眼睛：“你确定？”
“非常确定。”她抽出一张图表递过去，“你看这条线，它不是自然衰减，而是像被人为切断一样——就像有人远程操控了那团能量球，让它停止运作。”
沈棘盯着那条曲线看了很久，眉头越皱越紧：“你是说……赫柏还有后手？”
“我不知道是不是他。”云芷语气冷静，“但有一点可以肯定，我们当时能进去，是因为他们允许我们进去。那些机关、陷阱，甚至最后的能量屏障，都不是为了阻止我们，而是……引导我们。”
“引导？”沈棘重复这个词，像是咀嚼什么苦涩的东西。
“对。”她点头，“他们的目的，可能从来就不是藏匿黄金，而是让我们看到某些东西。”
空气突然安静下来，只有空调出风口轻微的嘶嘶声。
沈棘揉了揉眉心，低声说：“所以这案子，其实从一开始就不只是个盗窃案。”
云芷没说话，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。
两人沉默了一会儿，沈棘终于开口：“那你打算怎么做？”
“先把这次行动的细节重新梳理一遍。”她说，“从头到尾，每一步都再走一遍。”
“包括失败的部分？”
“尤其是失败的部分。”她眼神坚定，“我们要知道，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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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先从追踪开始回顾。
“第一次跟丢目标是在城南的旧工业区。”沈棘翻着记录本，“当时我们布置了三组人马，分别从三个出口守着，结果还是让他们钻进了地下管网。”
“因为纱曼提前布置了干扰信号。”云芷补充道，“她用了那种老式信号塔改装的***，我们当时的设备根本识别不出来。”
“也就是说，我们在技术层面吃了亏。”沈棘叹了口气，“下次得升级装备。”
“不止是装备。”云芷指着地图上的一处标记，“还有情报收集方面，我们太依赖公开渠道了，而赫柏和纱曼用的是暗网和地下交易市场的情报网络。”
“老歪那边呢？”沈棘问。
“老歪确实提供了关键线索，但也是在我们找到他之后。”云芷语气平静，“他不会主动提供信息，除非他觉得这笔买卖划算。”
“所以他不是盟友，只是个交易对象。”沈棘点了点头，“这点以后要注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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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埋伏那次，两人都沉默了几秒。
“那天晚上，我们在废弃仓库附近设伏。”云芷回忆道，“但他们早就发现了我们。”
“是那个孩子。”沈棘咬牙，“那个装成流浪汉的小孩，其实是个诱饵。”
“对。”云芷点头，“他故意暴露行踪，引我们进入圈套。”
“我们太轻敌了。”沈棘自责地说，“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的盗贼，没想到他们会布这么深的局。”
“这不是你的错。”云芷看向他，“是我们整个团队都低估了他们的战术素养。”
“下一次，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。”沈棘握紧拳头，“必须学会多角度分析，不能只看表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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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找回被盗黄金的过程，两人也详细复盘了一番。
“真正突破是在阿文坦白之后。”云芷翻开一份证词记录，“他虽然一开始隐瞒了真相，但后来良心发现，提供了关键证据。”
“他为什么会改变主意？”沈棘问。
“因为他看到了新闻。”云芷指着手机上的截图，“报道里说，有几名银行员工家属被牵连调查。”
“他怕自己家人也被牵连。”
“不只是这个。”云芷摇头，“他其实一直都在挣扎，直到那一刻才决定站出来。”
“说明证人的心理状态也很重要。”沈棘沉思，“我们需要建立一套更完善的保护机制。”
“而且要早一点介入。”云芷补充，“不能等到他们快崩溃了才去沟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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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讨论深入，他们逐渐意识到，这次案件的成功破获，靠的不仅仅是运气，还有团队协作和细致入微的调查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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