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夜寒洲!”
一声清亮的女声突然撞破大厅的死寂。
白熊猛地一抬头,视线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的方向。
江揽月正从外面回来,浅色的衬衫配同色短裙,手里还提着个小小的袋子,与满室的血腥格格不入。
白熊不过是开口求饶,这也触怒了夜寒洲的禁忌,这个女人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,就敢这么大声地说话,且还直呼了夜寒洲的名字!
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,方管家脸色一白,拼命冲江揽月使眼色,让她不要再说话了,可她看都没有看自己。
她对血腥味敏感,老远就闻到浓郁的血味了,而且是人血。
她在门外听了两分钟的墙角,知道夜寒洲是在处置叛徒,可不知道怎么的,她和他的心意好像是相通的,她隐约觉得,他生气的原因是因为自己不告而别。
江川打电话给她催她回夜家的时候,她是有点诧异的,但想到自己刚刚调查得知的那些事情,她毫不犹豫地选择回来。
夜寒洲那双覆着寒霜的眼睛,此刻正静静地落在她身上。
他就站在血肉模糊的大厅中间,白色的衬衫上溅满暗红的血点,脚下是未干的血迹,地上还跪着一个不断地磕头求饶的男人。
无论是谁看到这一幕,都会因为恐惧而扭头就跑,在夜寒洲的过往里,这样的人都是要被抓回来大卸八块的。
他用那双没有感情没有温度的眼睛静静地盯着她,白熊也捂着嘴死死地盯着江揽月。
只要这个女人发出一点尖叫声,那么夜寒洲的目光就会转移到这女人的身上。
大家都以为江揽月从来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景,会恐惧,会逃跑。
他们看着夜寒洲缓缓地坐在沙发上,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,以一种猎捕端倪的压迫,一言不发。
江揽月就好像没看见地上的血肉模糊,她的细高跟踩在大理石地板上,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。
就在快要走到夜寒洲面前时,她不知道踩到了什么黏腻的东西,脚下一滑,身体向前一扑,正正好扑进了一身血腥的夜寒洲怀里。
血腥味瞬间裹住了她,任谁突然一头扎进血里面,都要失声尖叫的,起码也得吓得抖一抖。
可江揽月只是皱了皱眉,然后自顾自扶着夜寒洲的身体想要站起来,眼角余光瞥见周围的沙发都不干不净的,她索性坐在了夜寒洲的腿上。
“臭。”江揽月皱了皱眉,用夜寒洲干净的衣角擦自己的脸,然后另一只手献宝一样举了起来。
“给你带了包子。”
夜寒洲罕见地挑了挑眉,那张常年被冰雪覆盖的脸,好似有了一丝表情。
他垂眼看向那个纸袋,声音里听不出情绪:“哪买的?”
江揽月擦干净了脸,黑漆漆的瞳眸亮晶晶的。
“银湖大酒店,吃剩打包的。”
白熊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,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。
夜寒洲什么身份!这个女人居然给夜寒洲带别人吃剩的东西!
白熊紧紧地盯着夜寒洲的脸,不放过夜寒洲一丝一毫的表情,果不其然,他看见夜寒洲皱了皱眉。
白熊的心底升起某种变态的愉悦:这女人活不成了!
“为什么只有一个?”
夜寒洲这话一出,所有人都愣住了,目光一起集中在江揽月高高举起的包子上。
这吃剩打包的包子也就算了,为什么只有一个啊?
退一万步来讲,为什么一个包子也要打包回来啊!夜家缺钱还是江家破产了啊?
𝐈 𝘽𝐈 🅠u.v 𝐈 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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