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家老宅张灯结彩,红灯笼刚从垂花门一路挂到正厅,廊下的宫灯映得青石板路亮堂堂的。
傅父傅瞻志、傅母王莲娣刚踏进影壁,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喧闹的笑语。
旁支的亲戚们早已经到齐了,正围着老太太说些吉利话,说是要等着他们回来给他们接风洗尘。
看到他们进门,傅家二房傅瞻明率先迎上来,满脸堆笑:“大哥大嫂可算回来了,快进屋歇歇,老太太让人给你们炖了参汤呢。”
傅瞻志淡淡颔首,目光扫过院子里攒动的人影,视线带着怀念,最终落在西跨院的方向,那里是他以前住的院子,那棵石榴树长得更粗壮了,枝丫探过墙头,遮住了半边天。
“爸,妈!”傅长秋的堂兄傅长宇跑了过来,手里还攥着一串没吃完的葡萄,“我刚刚在后街转了一圈,发现咱们老宅地界上多了一个小四合院,离我们这儿也就几百米,是不是家里新盖的房子,我早几年来的时候还没看见呢。”
这话一出,众人都愣了一下。
傅家老宅地界几十年没变过,也不会轻易增减建筑物,怎么会突然多出了一个院子。
傅瞻明最爱显摆长辈威风,当即拍着胸脯道:“去看看,说不定是哪个不长眼的占了我家的地。”
一群人见傅老太太正和家里的女眷在说话,便没打招呼自己去了傅长宇说的那处四合小院子,刚到那座灰瓦青砖的小院子外,就见院门虚掩着。
傅瞻明推门就进,嘴里还嚷嚷着:“谁在这住?这里是谁的地界知道不。”
话音戛然而止。
院子里,江揽月正蹲在一排培育了草药苗儿的盆栽前浇水,白T恤配着牛仔裤,头发松松挽成一个丸子头,听见动静抬头时,手里的洒水壶还往下滴着水。
“你是谁?”傅瞻明梗着脖子,把江揽月上下打量了一番,见她面生,便认定是不请自来的小偷,“这是傅家的地界,你胆子不小,敢在这乱搭乱建。”
江揽月站起身,刚要问发生了什么事情,就看见傅瞻远在机场接回来的两位“熟人”也跟了进来。
两人看到院子里的江揽月,都是一愣,随即对视一眼——这不就是傅瞻远待在身边的那个女孩吗?
联想到傅瞻远对她地特殊关照,傅瞻志心里有了谱,看向江揽月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:“你是老三身边那女孩子吧。”
江揽月也挺糊涂的,这个房子是爷爷留给她的,虽然一开始发现离傅长秋家里很近自己也有怀疑过,但是房产证上做不了假,确确实实是她的名字没错,这怎么就成了傅家的地界?
她刚要开口,就被王莲娣抢了话头:“是瞻远带回来的吧,二叔你看你闹的,别把人吓着了,走走走,咱们回去再说。”
对于自家的小叔子,王莲娣表面上不说,但是心里还是怕的,江揽月既然是小叔子的人,他们就更不能多置喙了。
一群人来得匆匆,去也匆匆,留下江揽月在院子里站着,手里还握着洒水壶,满心茫然。
这帮人回了傅家老宅子,刚好菜也差不多好了,正厅里早已摆开了八仙桌,凉菜热炒都是按照他们的口味来做的,摆得满满当当。
傅老太太坐在主位,手拄着龙头拐杖,见人进来落座就四处张望:“月丫头和长秋怎么还没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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