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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不全是。"
电梯警示音变得更加急促，他松开按键。
"晚安，艺菲。"
电梯门关上了，柳艺菲站在原地，心跳如鼓。
那句"不全是"在她脑海中不断回响，像一滴墨落入清水，慢慢晕染开一片混沌的情绪。
回到公寓，柳晓丽已经准备好了热牛奶。
"喝点吧，帮助睡眠。"
柳艺菲接过杯子，温热传递到指尖。
"妈，你跟李总说了什么？"
柳晓丽叹了口气，在女儿身边坐下。
"我告诉他陈近非手里有关于我的...照片和视频。"
她的声音很轻，却像重锤敲在柳艺菲心上。
柳艺菲的手一抖，牛奶差点洒出来，"他...他怎么会有......？"
柳晓丽握住女儿的手。
"艺菲，都是我的错......妈妈对不起你......"
柳晓丽痛苦的捂住脸。
"如果不是我当年......"
"别说了，妈。"
柳艺菲紧紧抱住母亲。
"不是你的错，你也都是为了保护我。"
回到卧室后，柳晓丽开始给柳艺菲铺床。
突然冷不丁的叹了口气。
“艺菲啊，你是不是喜欢上李总了......"
柳艺菲正对着镜子卸妆，闻言手一抖，化妆棉擦到了眼睛。
"妈！你说什么呢......"
"我没有！"
"宝贝，妈妈是过来人。还能看不出来？"
柳晓丽走过来，轻轻抚摸女儿的头发。
"我只是担心你刚从一段扭曲的关系中出来，会把感激误认为......"
"我真的没有！"
柳艺菲急忙否认，但镜子里的自己脸红得像个番茄。
柳晓丽叹了口气。
"不管你对他是什么感觉，记住一点，你现在是自由的，可以自己做选择。不要因为感激或者害怕而..."
她没有说完，但柳艺菲明白母亲的意思。
那些年被陈近非控制的阴影太深，以至于她几乎忘记了什么是正常的感情。
"我知道的，妈。"
柳艺菲握住母亲的手。
"我只是...很感谢他救了我们。”
但夜深人静时，柳艺菲躺在床上，脑海中不断浮现李明的身影。
他说话时微微上扬的嘴角，思考时轻皱的眉头，还有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。
她把自己埋进枕头里，试图压抑心中那股陌生的悸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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