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紫云殿，玄清没再御剑，只领着王耀阳沿着白玉回廊往前走。廊外是悬空的平台，云雾在脚下缓缓流动，偶尔有灵鸟振翅掠过，留下一串清脆的啼鸣。
王耀阳亦步亦趋地跟着，眼睛却忍不住乱瞟。这宗门比他想象的还要大，光是沿途路过的楼阁就各有特色，有的墙体上爬满发光的藤蔓，有的檐角挂着能自动书写的玉简，连路边的石灯都透着灵气——那火苗是淡蓝色的，烧得安安静静，却能照亮一大片地方。
“别看了。”玄清的声音在前头响起，不冷不热，“彩云宗虽大，却不是什么人都能站稳脚跟的。你灵根平庸，入门只能从杂役做起，每日洒扫庭院、打理灵田，闲暇时可去藏经阁外围看看基础心法，能不能入门，全看你自己的造化。”
王耀阳赶紧收回目光，点头应道：“知道了，师父。”
他心里门儿清，这“记名弟子”说白了就是临时工待遇，没资源没指点，全靠自助。但他不觉得委屈，穿越前他就是个普通社畜，最擅长的就是在规则里找生存空间——修仙世界，大抵也逃不过“等价交换”的逻辑。
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，玄清在一处简朴的院落前停下。院门上挂着块木牌，写着“外门丙字区”。
“你暂且住在这里。”玄清从袖中摸出一块黑色的令牌，递给王耀阳，“这是身份牌，凭它可领月例，进出外门区域。三日后卯时，去前山杂役处报到。”
王耀阳接过令牌，入手冰凉，上面刻着个“丙”字，还有一行极小的编号。他刚想说点什么，就见玄清转身便走，衣袍翻飞间，人已消失在回廊尽头，连句多余的嘱咐都没有。
“……还真是冷淡啊。”王耀阳摸着令牌，小声嘀咕。
推开院门，院子里只有一间土坯房，陈设简单得可怜：一张木板床，一张缺了角的桌子，两条长凳。墙角堆着几捆干柴，水缸里的水倒还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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