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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不其然,进了七弄大院的门。
这多半是李家那位小闺女!
她心底甚笃,但没大声嚷嚷,万一不是她还得挨编排,为这点事属实犯不上。
收回视线的路上,不经意间和赵老太促狭的双眸对上,停顿片刻,好吧,看来她们想到一起了。
趁没人注意,两人悄默撤退,直奔三号院。
与此同时——
老陈家正在爆发一场沉淀许久的矛盾。
“给爹娘养老分明就是你的责任,你现在想推卸?做梦!”
陈松木今早闹肚子,在床上多躺了会儿,哪知迷迷糊糊听到陈松树和陈父的对话。
才听到第三句话时,他就绷不住了,直接跳出来闹。
不多时,去买菜的陈大嫂和到楼下晾衣服的陈二嫂相继回来,也加入战斗,场面瞬间凌乱。
陈母想阻止,可压根没人听她的。
陈父躺在床上,哑着嗓子怒吼:“孽障!孽障!孽障!”
关键时刻陈松木一个怼俩,不仅骂得陈松树舌头打结,半晌捋不直,还能顺便不放过亲爹。
“您好,您帮着您大儿子算计我和老三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们也是你儿子?好处都老大得了,现在要养老,要伺候您想起我们来了是吧。”
“以前外人都怀疑老三是不是你们亲生的,现在我也挺怀疑我是不是你们亲生的,爹,要不您行个好,告诉我实话,不管啥结果我都认栽成不?”
事实表明,陈家人的嘴毒是遗传。
陈父气得眼睛翻白,一副随时要走的架势。
吓得陈松树神情大变,心跳加速,赶紧占据道德的制高点,反手指责陈松木。
“老二!爹娘含辛茹苦将咱们拉扯大,现在还没开始养老呢,你就闹成这副乌鸡样儿,你要是不乐意就滚!我陈松树绝不攀扯你。”
谁都清楚这话也就说得好听,但凡陈松木敢不管爹娘,厂子里、周围街坊邻居的唾沫星子能淹了他。
“老大,别以为就你聪明,你当然不想攀扯我,就算我答应照顾爹娘还不是住在一个屋檐下,碍你眼,你想的是攀扯老三,让爹娘住枯水巷去,眼不见心不烦!”
所以说,陈松木觉得老大两口子没良心。
当年陈松树没考上职工,是爹托人情花大价钱给他买的工作。
陈大嫂就更神了,嫁过来这么些年还一门心思为娘家,也就是因为‘抬会’那事之后几年缩着尾巴做人。
哪想到还让陈父和陈母改观了,认为大儿媳终于脑壳清白了,背地里悄悄把工作转给她。
不到一个月立马原形毕露,现在工资一发人首先给娘家送一半,再自个存一半私房钱,婆家压根想不起来。
这么隐晦的事陈松木怎么知道?
他媳妇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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