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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方初用胳膊肘撞他,“你捡的松果还没开是吧?”
不提都忘了。
陈见闻从厨房拿出来,用锤子砸开,抠出里面的松子,颗粒饱满,全部弄出来还有大半碗,这东西炒了香,和瓜子一个作用。
阳光影影绰绰,不留余地的占领各个角落。
斜对面屋子的窗户旁,日复一日坐在那里的女人抱着花盆扯葱苗,如魔怔般念叨着,“帮他,不帮他,帮他……”
来来去去就这两句。
大抵是早已习惯了她的神戳戳,田翠花从医院赶回来,见满地葱苗竟也不生气,愣了下,后退两步,拿起门外的扫帚开始收拾。
“小敏,娘年纪大了,管不了你和小三多少年,别的娘不强求,但你总得学会做家务吧。”
田翠花这些年老的尤其快,这人好日子过舒坦了,就忘了苦日子的煎熬。
不知不觉间,白发就爬上了后脑勺。
扫完地,仍没得到回应,田翠花所有的愁绪化为一声浓重的叹息,又恨又晦。
早知如此,她当初就该和马德全摊牌,咋说也不该让小三和郑家这闺女有牵扯,瞧瞧现在这日子,哪还有盼头呀。
“方初!”
外面响起赵老太的大嗓门。
不多时,沈方初从厨房出来,手里抓了把热乎的松子。
“这里。”
赵老太干的喉咙冒烟,拒绝递来的松子,自个跑到水池边捧水喝。
“你们没看见美娜那小姑娘伤得多厉害,医生给她头发剃了,露出老长一条伤口,血嚯嚯的,九婆一瞧径直晕了,我走的时候她还输水呢,瞧着吧,这回这事有的闹。”
瓜子自从结婚后就靠谱了不少,没翘班不说,还学着做家务。
但凡他在家,洗衣做饭他就没让张月华沾过手。
对此,九婆虽说看不惯,却从未挑明过,顶多在外面嘀咕两句,回到家端的是副眼瞎心盲。
总而言之,老黄家从老到少没人对不起张月华,比之她在娘家的时候,只有过之,而无不及。
沈方初皱眉,“跟你说过多少次了,别喝生水。”
赵老太不耐烦摆手,“我记不住,你别白费心思了,喝了半辈子也没死,我跟你讲……”
沈方初无奈,和她一起蹲在犄角旮旯里讲八卦。
斜对面的发呆的郑敏,那双呆滞的瞳孔里忽然有了神采,她猛地起身,喊:“娘!”
“欸欸!”田翠花焦急忙慌应道,显得格外激动。。
她这儿媳妇多数时候像个傻子样坐着发呆,无论她说啥都不搭理,有时候她不知道自家儿子到底是怎么忍得,咋能过下去?
郑敏放下花盆,瘦骨嶙峋的脸上多了几分焦灼之色。
“她们刚刚谁受伤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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