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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渊坐回宽大的办公椅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红木桌面，发出沉闷的“笃笃”声。他看着颜雪茹，心中翻江倒海。
“参与？”许渊的声音打破了沉默，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和强烈的不解，“颜雪茹，你是不是忘了你刚才说过什么？这是丰悦投资的戏！是李文权那条毒蛇盘踞的巢穴！你告诉我，你怎么参与？用什么身份？用什么方式？！”
许渊目光锐利如刀，紧紧锁住颜雪茹：“像之前刘队提议的那样？跟我解约，然后‘跳槽’去丰悦？假装被李文权招揽？然后呢？等着他把你塞进那个所谓的‘禁毒’剧组，再把你当棋子一样丢到缅北那个绞肉机里去？”他的语气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愤怒和担忧。
颜雪茹迎着他的目光，没有丝毫闪躲。她清冷的脸上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，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：“那样太慢，也太刻意，容易引起怀疑。我等不起，行动也等不起。”
“那你打算怎么操作？变魔术吗？”许渊的耐心正在被巨大的危险感迅速消磨。
“我打听清楚了，”颜雪茹的声音平稳，条理清晰，像是在汇报一个行动计划，“这部电影的女主角已经定了两个：影后沈曼青，和丰悦力捧的小花胡佳佳。”
许渊眉头紧锁：“所以呢？沈曼青地位稳固，胡佳佳是丰悦自己人。你告诉我，你要怎么挤掉其中一个？”
“我需要你的帮忙，渊哥。”颜雪茹的目光直直地看进许渊的眼睛深处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。
“我？”许渊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他摊开手，语气带着荒谬感，“我能帮你什么？我许渊现在在圈里是有点人脉，但还没通天到能把手伸进丰悦的核心项目里，随意撤换他们力捧的艺人！李文权会听我的？”
颜雪茹向前走了一步，靠近办公桌，声音压得更低，却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力量：“你能。你能扒出胡佳佳的黑料，足以让她失去这个角色、甚至让丰悦不得不放弃她的黑料。然后，再利用你的人脉和公关能力，把我推荐上去，顶替她的位置。”
“扒黑料？！”许渊像是被烫了一下，猛地提高了声音，随即意识到什么，又强行压低了音量，带着难以置信的荒谬感和一丝被冒犯的愠怒，“颜雪茹！你当我是狗仔之王还是情报头子？！扒黑料？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？丰悦不是吃素的！胡佳佳是他们重点培养的对象，背景和底细捂得严严实实，怎么可能轻易让人抓到把柄？就算有，那也是埋在地底下的雷，引爆它需要时机、需要代价！而且，就算我真能扒出来，你凭什么认为丰悦就一定会换人？又凭什么认为我推荐你，他们就一定会用？！”
他越说越激动，胸膛微微起伏，感觉自己被卷入了一个疯狂而不切实际的旋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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