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手！” 陈默的吼声撞在斑驳的墙面上，回声震得人耳朵发疼。
小混混们猛地回头，手机电筒的光扫过来，照得陈默和欧明责的脸忽明忽暗。看清只有两个人时，带头的黄毛嗤笑一声，踹开脚边的啤酒瓶：“哪来的野狗？敢管你爷爷的事？赶紧滚，不然连你俩一起收拾！”
欧明责活动着指关节，指骨发出 “咔咔” 的脆响，嘴角勾起抹冷冽的笑：“啧，BJ 的扫黄打非是没轮到你们这旮沓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。”
就在一瞬间，五个凶神恶煞的小混混如鬼魅般迅速围拢过来，将陈默紧紧地困在中间，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包围圈。陈默的目光穿过人墙的缝隙，直直地落在了那个蜷缩在墙角的女生身上。
月光从狭窄的巷口斜斜地洒进来，仿佛是特意为她而设的聚光灯，照亮了她那张泪痕交错的脸庞。那是一张陈默再熟悉不过的脸，尤其是那双眼睛，总是弯弯的，像月牙一样，笑起来的时候格外迷人。然而，此刻这双眼睛里却盛满了惊恐，仿佛世界末日降临一般。
尽管如此，陈默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：“可馨”。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，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地攥住了心脏，让他几乎无法呼吸。
大学图书馆的阳光、林荫道上的自行车、那些被岁月尘封的画面，突然在这肮脏的巷子里炸开。这个女子正是陈默大学时期的初恋女友。相比于大学时期，除了头发长了一些外，基本上没有其他变化。
被叫做可馨的女生愣了愣，看清陈默的脸时，嘴唇哆嗦着，却发不出声音，只有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。
“哟，认识？” 黄毛显然听出了端倪，笑得更猥琐了，“这妞欠了我们老大三十万的债，正愁没地方还呢 —— 既然是朋友，要不你替她还了？或者…… 让哥几个乐呵完了，给你留口汤？”
陈默心中本就因为 HB 和 TJ 的事情而烦躁不堪，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他体内肆虐，却无处发泄。然而，这句话就像一根火柴，精准地落在了那团火焰上，瞬间点燃了陈默眼底的怒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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