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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源的脚步顿了顿，弯腰捡起片梧桐叶卷成筒。
“哟，想提携小叔叔啊？说说，要我怎么配合你演这出戏？”
他故意拖长尾音，把叶片抵在唇边吹出不成调的口哨。
“我认真的。”
傅景琛停下脚步，镜片后的目光沉得像暴雨前的云层，
“你当年在中文系拿的全省政治顾问奖，不该困在政府当小助理。”
康源的口哨声戛然而止。
梧桐叶从指间滑落，他盯着傅景琛紧抿的嘴角，突然意识到对方西外套口袋里鼓出的文件袋，或许藏着早准备好的推荐信。
蝉鸣在耳边炸开，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。
“你哪来的渠道？”
“不用管渠道。”
傅景琛掏出薄荷糖盒抛了抛，金属盒在阳光下划出冷冽的弧线，
“你只需要说愿不愿意。”
前方传来林心银铃般的笑声，康源望着姑娘跳动的背影，喉结上下滚动。
“如果我说想...你真能...”
“下周就有面试。”
傅景琛把薄荷糖塞进他掌心，糖纸泛着冷光，
“到时候记得请姐姐吃蛋糕，她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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