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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春的心猛地一沉，那个最糟糕的猜想瞬间占据了她的全部思绪——难道说，自己偷偷购买那些“不合规”刊物的事情，真的东窗事发了？
这个念头像一盆冰水，从头到脚浇了她一个透心凉。
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，双腿也有些发软，以至于不敢抬头去看任何人的眼睛，只能把视线固定在自己那双磨得有些旧的鞋尖上，脑子里乱成一团麻线。
——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？是线人被查了？还是我没藏好被发现了？
无数个可能性在她脑海中盘旋，每一个都让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。
走廊并不算长，但对此刻的小春而言，却仿佛是一条没有尽头的审判之路。
终于，她在一扇挂着“委员长办公室”牌子的门前停下了脚步，里面隐隐约约传出羽川莲实的笑声，还夹杂着一个她从未听过的、属于成年男性的温和嗓音。
见此，小春闭上眼睛，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，抬起微微颤抖的手，在门板上轻轻叩击了三下。
“请进。”
莲实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。
小春像是上刑场一般，拧动了门把手，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。
办公室内的景象和她想象中的压抑场景截然不同。
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，在空气中投下温暖的光斑。
而此刻的莲实，正和一名身穿西装外套的陌生男子并肩坐在待客的沙发上，两人面前的茶几上还摆着冒着热气的红茶，似乎刚刚正在聊着什么开心的话题，莲实的脸上还挂着真诚而放松的笑容。
随着小春的进入，两人的交谈声戛然而止，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她的身上。
“你来了？”
莲实的笑容未减，她站起身，向那位陌生的男子介绍道：“老师，这位就是我之前在名单上跟您提起过的小春同学。”
“老师”这个称呼让小春的身体瞬间绷紧。
——什么？！居然连老师都来了？！！
她立刻立正站好，朝着那位被称为“老师”的男子——也就是乾启深深地鞠了一躬，用尽全力想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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