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恢复意识时，最先感受到的是这股陌生的香气。不同于达达利亚房间里的松木香，这香气太过刻意，像是要掩盖什么。
他缓缓睁开眼睛，映入眼帘的是素雅的青色纱帐，身下是柔软的云锦被褥。这不是玄冰阁那个房间。
"师弟，你醒了？"
温润的男声从身侧传来。空转头，看见叶无尘坐在床边，一袭白衣纤尘不染，俊朗的面容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。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注视着他，像是看着失而复得的珍宝。
空下意识往床内侧缩了缩："这是哪里？"
"凌霄宗，我的住处。"叶无尘伸手想探他的额头，被空偏头躲开。男人的手在空中顿了顿，自然地收回去，"你昏迷三天了。"
空撑起身子，发现自己换了一身白色里衣，外罩淡青色长袍——凌霄宗的服饰。金发被整齐地束起，垂在脑后。这种被他人摆布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。
"达达利亚呢？"空直接问道。
叶无尘的表情瞬间阴沉，又很快恢复温和："那个魔头受了重伤逃走了。师弟不必担心，他再也不能伤害你了。"
空皱眉。他分明记得是达达利亚一直在保护他，怎么到叶无尘嘴里就变成伤害了？
"他...伤得重吗？"空犹豫着问。
叶无尘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："师弟为何关心一个魔教妖人？他囚禁你的遗体三年，用邪术操纵，罪该万死！"
空张了张嘴，却不知如何解释。系统说过这个世界的"空"已经死了，他现在是借尸还魂。但这种事说出来，恐怕会被当成邪祟处理掉。
"我...不记得了。"空选择装失忆，"很多事都很模糊。"
叶无尘的表情立刻柔和下来："是那魔头的邪术影响了你的神智。别怕，师兄会帮你慢慢恢复。"
他伸手想抚摸空的脸颊，空再次躲开。叶无尘终于显出一丝不悦："师弟以前从不会拒绝我的触碰。"
空心头一跳。原主和叶无尘有这么亲密吗？
"我累了。"空垂下眼睛，避开叶无尘的视线，"想再睡会儿。"
叶无尘沉默片刻，起身道："好，你休息。晚些时候我让人送药来。"他走到门口，又回头补充，"别想着离开，院外有结界。你现在身体虚弱，乱跑会有危险。"
门关上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。空长舒一口气，这才有机会打量四周。
房间比玄冰阁那间要小，但布置精致。墙上挂着山水画，书案上摆着文房四宝，窗边一盆兰花正开得素雅。看起来像是专门为他准备的。
空掀开被子下床，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。他走到窗边，轻轻推开雕花木窗——外面是一处精致的小院，假山流水，花木扶疏。看似宁静美好，但空敏锐地注意到院墙上若隐若现的符文，那是结界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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