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眩晕袭来,空眼前一黑。
"呃..."
再次恢复意识时,身下是柔软的床铺。空缓缓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床顶,淡青色的纱帐随风轻拂。他撑起身子,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雕花红木床上,身上盖着绣有云纹的锦被。
房间宽敞明亮,左侧是书案与书架,右侧摆着琴台,窗外隐约可见皑皑雪山。空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,走向不远处的铜镜。
镜中人金发披散,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,白色长衫衬得肤色如玉,腰间蓝色束带松松垮垮地系着。这确实是他的脸,只是比平时多了几分病态的苍白,长发也长了许多,几乎垂到腰间。
"这就是...原主的模样?"
空伸手触碰镜面,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。他转身想观察房间其他部分,却猛地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"!"
熟悉的气息瞬间将他包围。空浑身僵硬,感觉一双手臂从背后环住他的腰,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。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,激起一阵战栗。
"醒了?"达达利亚的声音比记忆中更加低沉,带着餍足般的慵懒,"我还以为你又要沉睡很久..."
空不敢动弹。背后紧贴的胸膛传来有力的心跳,达达利亚的手臂像铁箍般牢牢锁住他。这个姿势让他想起在提瓦特时被魔王武装按在地上摩擦的恐惧。
"空?"达达利亚察觉到他的僵硬,稍稍松开手,将他转过来面对自己,"哪里不舒服吗?"
空终于看清了达达利亚此刻的模样——没有面具,没有那身黑红相间的魔教服饰,只穿着简单的白色中衣,橘色长发松散地披在肩头,看起来竟有几分居家的温和。但那双蓝眼睛里的专注与占有欲,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赤裸。
"我...没事。"空干巴巴地回答,下意识后退半步,后背抵上铜镜。
达达利亚的目光暗了暗,伸手抚上他的脸颊:"你怕我?"
空咽了口唾沫。他能感觉到达达利亚的指尖在微微发抖,那种小心翼翼的触碰与记忆中狂傲不羁的武人形象大相径庭。
"不是...只是有点不习惯。"空斟酌着词句,试图在不激怒对方的情况下拉开距离,"我...睡了多久?"
"三天。"达达利亚收回手,转身走向房间另一侧的木柜,"你突然恢复意识又突然昏迷,把我吓坏了。"
空这才注意到达达利亚走路时右腿有些不自然,左臂动作也略显僵硬——是那晚战斗留下的伤?
达达利亚从柜中取出一个瓷瓶,回到空身边:"把药喝了。你刚恢复,魂魄还不稳定。"
空接过瓷瓶,里面是琥珀色的液体,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。他犹豫了一下,在达达利亚灼灼的目光中一饮而尽。液体入喉,一股暖流立刻流向四肢百骸,连精神都为之一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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