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苦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,抬头看向门口——艾尔海森和卡维站在那里,前者一脸平静地翻阅着手中的笔记,后者则明显松了口气,还悄悄抹了下眼角。
"感谢的话就免了。"艾尔海森头也不抬地说,"你的量被那些植物抽走了80%,短期内别想使用元素力。"
卡维补充道:"纳西妲说你的记忆恢复需要时间,那些植物...呃,对你做了很深的'精神寄生'。"
空下意识摸向胸口,那里的皮肤下还能看到淡去的金色纹路。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突然涌上心头——他记得自己是如何温顺地接受"花冠"的身份,如何任由那些植物触碰、改造自己,甚至...享受那种被完全占有的感觉。
"别摆出那种表情。"散兵突然出声,语气不善,"又不是你自己想变成那样的。"
派蒙从空怀里抬起头,狐疑地看了看散兵,又看了看空:"你们...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?"
房间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。卡维战术性咳嗽一声,拽着艾尔海森往外走:"我们去看看纳西妲的药熬好了没有..."
门关上的瞬间,散兵"啧"了一声,转身就要离开。空鬼使神差地伸手抓住他的衣角——这个动作让两个人都愣住了。
"那个..."空搜肠刮肚想找个借口,"谢谢你...来救我。"
散兵背对着他,肩膀线条绷得极紧:"少自作多情。我只是刚好路过。"
空眨了眨眼,一个大胆的猜测浮上心头。那些在花庭深处模糊感知到的情绪,那个紧紧拥抱他的温度,还有此刻散兵泛红的耳尖...
"阿帽。"他故意用这个只有自己会叫的昵称,"你该不会是..."
"闭嘴。"散兵猛地转身,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,"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扔回那个见鬼的花庭。"
空笑了。这是他从苏醒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。他慢慢松开散兵的衣角,转而轻轻握住对方的手腕——那里的皮肤上有一圈明显的咬痕,是他在记忆混乱时留下的。
"我记得一些事。"空轻声说,"在花庭的时候...你每天都来,即使那些植物把你伤得体无完肤。"他的手指抚过那些结痂的伤口,"你说了很多话...有些我听得见,有些听不见..."
散兵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,但他没有抽回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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