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猛地撑起上半身:"什么?"
"躺下。"多托雷按住他的胸口,力道不容抗拒,"除非你想让神经损伤加重。"
仪器开始运作,细微的电流顺着电极流入空的脊椎。一阵酥麻感从尾椎蔓延到后颈,空咬住下唇才没发出声音。多托雷紧盯着显示屏,眉头越皱越紧。
"情况比预期糟。"他关掉仪器,手指轻轻拂过空的后颈,"这里,疼吗?"
空的呼吸一滞。多托雷的指尖正好按在那个敏感的位置——三年前每次亲密时,他总爱在那里留下吻痕。这绝不是巧合。
"不疼。"空硬邦邦地回答。
多托雷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,突然加重了力道。一阵尖锐的疼痛顺着神经窜下,空闷哼一声,条件反射地弓起背,额头几乎撞上多托雷的下巴。
"撒谎。"多托雷的声音近在咫尺,温热的气息拂过空的耳廓,"T-307会放大痛觉神经的敏感度,这里应该是你现在全身最疼的地方。"
空挣开他的手,翻身坐起:"检查完了?"
"还没。"多托雷从实验台下的抽屉里取出一个注射器,"需要采集脑脊液样本。"
空盯着那根细长的针:"你认真的?"
"怕疼?"多托雷挑眉,"以前给你打疫苗时你可没这么胆小。"
"以前我不知道你是K组织首领的儿子!"
话一出口,实验室陷入了死寂。多托雷的动作凝固了,注射器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空趁机跳下实验台,抓起衬衫挡在胸前,心跳如擂鼓。
"看来你看了U盘里我没来得及修改的部分。"多托雷终于开口,声音异常平静,"我该夸你观察力敏锐吗,特工?"
空的手指攥紧了衬衫:"为什么不告诉我?三年!我们在一起两年,你一个字都没提过!"
"告诉你什么?"多托雷放下注射器,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,"告诉你我父亲是那个疯子科学家?告诉你我十四岁就逃出那个地狱?还是告诉你——"他突然逼近空,红瞳中燃烧着空从未见过的情绪,"我每天都在担心你会被派去卧底,结果你他妈还是去了!"
空被逼得后退一步,后背撞上仪器柜。多托雷从没对他爆过粗口,这个失控的瞬间让他意识到对方冷静外表下压抑着什么。
"那是我的工作。"空抬起下巴,"我不需要你的批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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