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幕蓝光映在他疲惫的脸上。空快速浏览着文件列表,最后停在了一个标着"Project T"的文件夹上。这是他在K组织最后一个月偶然截获的资料,关于一种新型神经毒素的人体实验记录。而最令他毛骨悚然的是,文件末尾的研发者署名处,赫然印着国立研究院的徽标。
"这不可能..."空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,脑海中闪过今天在医院看到的研究大楼。多托雷知道这个项目吗?还是说...
一阵尖锐的疼痛突然从脊椎窜上大脑。空的视野瞬间扭曲,电脑屏幕上的字母像蚂蚁般爬行起来。他试图站起来,却整个人栽倒在地,左半边身体完全失去了知觉。
神经毒素又发作了。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。
空咬紧牙关,额头抵在冰冷的地板上。汗水浸透了刚换的睡衣,呼吸变得像刀割般困难。他挣扎着向手机爬去,却在即将触到的那一刻,被新一轮的疼痛击垮。
朦胧中,空似乎听到了门铃声。幻觉吗?他的公寓地址只有安柏和总部知道...
门铃声再次响起,这次伴随着急促的敲门声。
"空!我知道你在里面!开门!"
这个声音——
空的心脏几乎停跳。即使过了三年,即使隔着门板,他也能认出那个低沉冷静的声线。多托雷。他怎么会在这里?
疼痛与震惊让空一时发不出声音。他听见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——该死,多托雷怎么会有他公寓的钥匙?
门开了,走廊的灯光在地板上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。空努力抬头,视线模糊中只能辨认出那人标志性的蓝发和白色实验服。
"果然发作了。"多托雷快步走进来,声音里带着空从未听过的紧绷。他蹲下身,冰凉的手指按在空的颈动脉上,"能听见我说话吗?"
空想回答,却只能发出一声痛苦的喘息。多托雷的脸在视线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,但那双红瞳中的担忧却异常鲜明。这一定是幻觉,或者是毒素引起的谵妄。那个永远冷静自持的多托雷怎么会露出这种表情?
"别怕,我带了抑制剂。"多托雷从随身携带的金属箱中取出一支针剂,动作娴熟地排尽空气,"会有点疼,忍着点。"
针头刺入颈侧的瞬间,空的身体猛地绷紧。多托雷一手固定住他的头部,另一手缓慢推进药剂,同时低声说着什么,像是某种实验室里的数据参数。这熟悉的场景让空恍惚回到了三年前,每次他受伤,多托雷都会这样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念叨着各种化学公式,仿佛这样就能让疼痛变得理性可控。
ⓘ𝘽ⓘ𝑄u.vⓘ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