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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统统石化。”
她的手指猛然绷紧,脊背像被锁住一般僵直,整个人直挺挺倒在草地上,肩膀砸进泥土时甚至发出一声闷响。画本从怀中滑落,摊在她的身旁,画页随着傍晚的风一张张地翻飞着。
她眼睁睁看着那幅刚刚完成的水边花朵被米里森一脚踩住,靴底的泥巴把她辛苦画出的线条彻底揉皱。她想喊,想挣扎,可身体像被钉住一般一动不动,喉咙也像被封进了玻璃瓶中,再也传不出一丝声音。
米里森居高临下地俯视她,目光阴狠。
“真希望你明白,诺特家的人永远不会允许他跟你这种人说话。他看你,只是因为你像个宠物。”
赛琳娜轻声说完,轻蔑地踢了踢她的脚边。
“但我们不喜欢宠物活得太久。”
她们再没有多说什么。像是完成了一场游戏似的心满意足,两个女孩拍拍衣服转身离开。夕阳照在她们的发梢上,把那份恶意都染上了一层温柔却讽刺的金黄。
而阿兰娜,依旧躺在地上。
阳光洒在她的脸上,眼角的泪水在静止不动的脸颊上滑落,流进耳边的草地中。她动不了,说不出话,也呼喊不来任何人。只有眼睛还能转动,她缓缓地看向天边,太阳已经不再刺眼,只剩下残余的橘红色斜斜照在湖面上,像是最后一口气。
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困了多久。也许是一刻钟,也许是一小时,又或许是更久。
她无法记录,也无法衡量,只能像一尊安静的石雕,被丢弃在风中的角落,任由悲伤一点点沉入骨髓。
直到天光真正消失,直到连最后一缕余晖都从湖面褪去,暮色压低了天空的边缘,寂静吞没了她周遭的声音,她才终于等来了魔力的自然松动,那像铁铸般的束缚感轻微地松了一些,她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根指尖。
她还不能说话,但她知道,自己至少还能动。
可她没有立刻起身。她只是平静地看着天边早已没入黑暗的霞光,任泪水悄然无声地继续落下。
她想,也许这就是魔法世界真正的模样。不是温暖,不是奇迹,而是一种无声的,再次被排斥的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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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松开石化的身体,便几乎是踉跄着站起身,拾起那本被踩皱的画本,紧紧抱在怀里,仿佛唯有这本被践踏的本子,才能给她些许熟悉与支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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