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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汀州气的吐血,“唐泳恩,你这个大SB。”
唐泳恩冷冷回头,不屑地冲他竖起两根中指,红唇轻启,吐出一串又快又狠的英文:“You're such a jerk! A total asshole with a stick up your ass! Go to hell and rot there!”
每个词都像淬了冰的刀子,砸向车里的顾汀州。她眼神里的鄙夷和愤怒毫不掩饰,仿佛在用最尖锐的语言划开两人之间最后一点情面。
顾汀州的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。
这个傻批女人。
为了宫北琛,走火入魔了。
唐泳恩骂完,转身就走,脚步又快又急,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。
“嗡嗡嗡…”
顾汀州气恼的发动车子,呼啸的开出唐家大宅。
看着远去的车子。
唐泳恩心里又堵又气,随手掏出包里的窃听器,“哼~,顾汀州,这是你自找的。谁让你一直看不起我?谁让你一直对我不屑一顾。”
“你能护着你的小汤学妹,我同样也能护着我的宫先生。”
说完。
她悄悄溜进父亲的书房。
书房里,还残留着雪茄和茶叶混合的味道。
唐泳恩放轻脚步,目光飞快扫过书桌和书架。
最后,落在墙角那盆巨大的绿植上。
她记得父亲说过,这盆兰草是傅雷送的,两人常围着它说话。
指尖捏着那枚小巧的窃听器,金属外壳冰凉刺骨。
“我偏要让你看看,宫先生比你那小汤学妹重要得多。”她咬着唇,小心翼翼地拨开兰草的叶片,将窃听器藏进泥土与花盆壁的缝隙里,位置隐蔽得几乎看不出痕迹。
做完这一切。
她拍了拍手上的浮尘,转身要走,却猛地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。
“恩恩?你在书房做什么?”
唐父的声音在头顶响起,沉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。
唐泳恩吓得心脏骤停,慌忙后退半步,强装镇定地捋了捋头发:“没…没什么啊爹地,我就是看您书房的兰草该浇水了,想帮您打理一下。”
唐父的目光落在那盆兰草上,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,随即松开:“刚浇过,不用你费心。下去吧,你傅伯伯他们该等急了。”
“哦好。”唐泳恩低着头,快步走出书房,关门的瞬间,后背已沁出一层冷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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