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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尘桥的光带落在“回音”星的银色海洋上,溅起的不是水花,而是细碎的光粒。这些光粒沾在莉娅的裙摆上,竟化作会发光的鳞片,随着脚步轻轻颤动。阿瑶的藤蔓探入海洋,被液体中的齿轮轻轻咬住,藤蔓顺势抽出根青色丝线,丝线接触齿轮的瞬间,竟被镀上了层银边。
“它们在给我们做‘通行证’呢。”阿瑶晃了晃缠着银边丝线的手腕,周围的齿轮生灵纷纷让开道路,露出海底道发光的裂隙。裂隙里飘出无数半透明的织物,有的像蛛网般轻盈,有的却厚重如石板,上面都织着螺旋状的纹路——正是磷火小虫留下的符号。
莉娅伸手触碰块织物,指尖刚碰到纹路,织物突然舒展开来,化作面巨大的纱帘,映出模糊的画面:有颗星球在燃烧,有片星云在坍塌,还有无数细小的光点正顺着条银色的河流漂流。“这是……其他世界的记忆?”
“更像是未完成的故事。”阿瑶指着纱帘边缘的毛边,那里有团灰色的雾气在蠕动,接触到她藤蔓上的青色火焰时,雾气里浮现出“中断”“遗忘”的残字,和叙事源核的碎片如出一辙,“这些织物在收集被放弃的叙事。”
裂隙深处传来织布机般的咔嗒声。她们顺着声音往里走,发现海底矗立着座由晶体和齿轮构成的高塔,塔顶坐着个巨大的身影——它的上半身是披着织物的人形,下半身却化作无数旋转的齿轮,正用银色海洋的液体当丝线,在织机上穿梭。
“是它在编织这些记忆织物。”莉娅注意到,那身影的织物披风上,竟有块补丁是用新生世界的常春藤纹路织成的,“它见过我们创造的世界!”
身影缓缓转头,露出被织物覆盖的脸。织物上的纹路突然流动起来,组成行扭曲的文字:“我是织者,收集被叙事源核遗弃的碎片。”
阿瑶的藤蔓轻轻搭上织机的边缘:“那些灰色雾气是怎么回事?它们和污染我们世界的东西一样。”
织者没有回答,只是让织机吐出块新的织物。上面织着“回音”星被冰层包裹的画面,冰层下的黑影正被银色液体一点点分解,而画面边缘,有团青色的火焰和支羽毛笔的轮廓在闪烁。“它在记录我们刚才的净化过程!”莉娅惊讶地发现,连磷火小虫长出新翅膀的细节都织得清清楚楚。
织机突然剧烈震颤,织者身上的织物开始褪色,露出下面类似星尘的本体。它的齿轮下半身转速加快,织出的丝线突然染上墨色,在织物上织出“终焉”的字样——和之前天空垂下的丝线一模一样。
“它在被污染!”阿瑶的藤蔓燃起火焰,想要靠近织机,却被突然弹出的银色丝线缠住。那些丝线带着冰冷的触感,像叙事源核的碎片化成的枷锁,“它在强迫自己编织这些东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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