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了晚了。”长老摆着手叹气,却笑得合不拢嘴,“以前总想着靠邪煞术走捷径,哪知道最快的修行路,就在这暖棚里——你看这锦鸡,听着琴音长肉;这酱料,加着兽毛增香;连这酒,都得混着笑声才够味。”他忽然压低声音,凑近陈多灵,“不瞒你说,老夫回去把门派的刑堂改了,现在叫‘试吃堂’,谁犯了错,就罚他烤一百串金沙虫,少放一滴露珠都不行。”
多肥正好路过,听到这话顿时竖起耳朵:“我能去当监工吗?我鼻子灵,少一滴露珠都能闻出来!”
长老被逗得直乐,从怀里掏出个玉牌递给多肥:“拿着这个,以后去[门派名称],弟子们得给你备三篮金沙虫卵!”
暖棚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,月光透过棚顶的缝隙洒进来,落在酒坛上,泛着细碎的银辉。苏丽丽突然指着酒窖的方向惊呼:“你们看!”
众人望去,只见酒窖顶上的积雪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,不是被暖棚的热气熏的,倒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底下“暖”化的。融化的雪水汇成细流,顺着坛口的缝隙渗进去,竟在酒液里激起小小的漩涡,漩涡里还裹着点金光——是星髓砂的粉末。
“是阵法在引月光入酒!”苏丽丽眼睛发亮,“我加的‘月酿阵’成了!这酒埋到中秋,开封时能映出满月的影子!”
雷云兽突然站起身,抖了抖身上的毛,往酒窖那边走了两步,用爪子轻轻拍了拍窖顶。奇怪的是,它每拍一下,月光就亮一分,渗进酒里的金辉也更浓一分,活像在给酒“催熟”。
“这妖兽通灵性了。”执法长老感慨道,“以前在九界游荡时,谁见了不躲?现在倒成了酿酒的帮手。”
陈多灵想起初见雷云兽时,那家伙张着血盆大口,眼里满是凶光,哪像现在这样,会用爪子给酒窖“拍月光”,会偷偷往酱料里塞自己的毛。他忽然明白,所谓“稳苟”,不是守着一方天地不动,是能把闯进天地的“凶物”,都变成围坐烤串的朋友。
那天的暖棚里,酒喝到后半夜,执法长老醉得直打晃,嘴里还在念叨着要把门派的藏经阁改成“菜谱楼”,把《清心咒》谱成烤串时的伴奏曲。多肥和雷云兽抢最后一块烤锦鸡,结果把酱料蹭了满脸,活像两只刚偷吃完蜂蜜的熊。莫倾城的琴音渐渐轻了,像怕惊扰了这份热闹,只在酒坛上留下淡淡的音纹,祝泳雪则在一旁磨剑,剑光映着炭火,温柔得不像把能斩妖除魔的利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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