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，执法长老果然来了。他穿了件新做的锦袍，就是料子不太对——看着像用炼丹炉的防火布改的，袖口还沾着点焦黑。身后跟着两个弟子，抬着个巨大的酒坛，坛口飘出的气息果然带着浓郁的烤肉香。
“陈道友，别来无恙啊！”长老搓着手，眼神不自觉地往暖棚里瞟，“听说你们的埋烤法堪称一绝，老夫特意带了新酿的酒，想……想长长见识。”
多肥变了个小烤炉幻影，炉上插着串稻草人，稻草人的脸画得和长老有七分像，正“滋滋”冒油。长老的脸抽了抽，干笑道：“这……这幻影术真是栩栩如生啊。”
陈多灵请他进暖棚，雷云兽正趴在角落打盹，听到动静抬起头，喉咙里发出“呼噜”声。长老吓得往弟子身后躲了躲，才想起这妖兽如今是达利国的“门卫”，讪讪道：“这雷云兽……养得真壮实。”
“它最近迷上了烤菌子。”陈多灵指着雷云兽爪子边的小炭炉，里面还烤着几片光菌，“每天不烤两串睡不着觉。”
埋烤的星涎鱼片刚出锅，用烧热的石板裹着埋在雪地里，此刻敲开石板，热气混着青光腾起，鱼肉卷成精致的小卷，沾着点煞味酱，入口先是冰爽，接着是菌汁的鲜，最后竟在舌尖留下点琴音般的余韵。
长老一口下去，眼睛瞪得溜圆：“这……这味道，比老夫的醉魂丹带劲！”他赶紧灌了口自己带来的酒，酒液入喉是醇厚的肉香，竟真有几分烤全羊的焦脆感。
“怎么样？”陈多灵笑问，“比用邪煞术酿的酒顺口吧？”
长老老脸一红：“不瞒道友说，自从上次被……被贵国的酒‘点化’，老夫就悟了——酿酒如修行，得慢慢来，急不得。这烤全羊酒，是用三年陈的果酒打底，加了烤羊骨熬的汁，埋在酒糟里足足半年才成。”
莫倾城弹起酒音琴，琴音落在酒坛里，酒液泛起金色的涟漪。长老倒了杯，刚喝一口就愣住了：“这酒……怎么突然带了点琴音的清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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