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枯树的树干粗得要两人合抱,树皮上布满深裂的纹路,里面塞满了墨色的雾。灵汐让主脉绿纹顺着裂缝往里探,绿纹刚触到树心,就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,树顶的微光忽然亮了些,像被唤醒的星。“里面有光脉的气!”她惊喜地轻呼,“这树是光脉曾经的‘旗杆’,只是被暗脉气压得弯了腰。”
石砚立刻在树周挖起土,陆脉黄纹顺着他的锄头往上涌,与树根处的草木灰相缠,缠出一圈暖黄的光。光里的黄纹像小蛇般钻进树缝,每钻进一寸,树身就轻微震动一下,裂缝里的墨雾竟淡了些,露出里面深褐色的木质——那木质里,藏着极细的金纹,是被暗脉气逼到树心的光脉。“陆脉给光脉搭个‘梯子’,让它能爬上来。”他往土里埋入更多带七脉气的草木灰,光圈扩得更大了。
阿昭则绕着枯树挖起沟,沟里的腐叶被清走,露出下面的湿泥。他将潮心露罐里残留的蓝纹全引到沟里,蓝纹顺着沟底往前爬,像条银线在泥里游走。突然,沟底冒出一串气泡,气泡破开后,一股清水从泥里涌出来,水里的蓝纹带着清冽气,冲散了沟边的墨雾,在地面画出一道蓝色的痕。“水脉通了!”阿昭用手掬起清水,水落在枯树根上,树身的震动更明显了,树顶的微光又亮了几分,“水能洗去暗脉的淤,给光脉腾地方。”
云雪兽对着树顶的微光喷了口金雾,这次金雾没有被墨雾裹住,反而像被微光牵引着,顺着树干往上飘,在雾里划出一道金色的线。线的尽头,微光“啪”地爆开,化作无数细小的金点,像撒了把星子在雾里。金点落在墨雾上,雾竟像被烫化的冰,开始丝丝缕缕地消散,露出后面模糊的树影——那些树影里,藏着被暗脉气压抑的绿,是还没枯死的枝芽。
“光脉气能顺着树干往上走了。”灵汐让主脉绿纹缠上枯树,绿纹与树心的金纹相触,树顶的微光顿时大亮,像升起一轮小太阳。随着光的亮起,周围的墨雾开始往高处涌,像被无形的手往上拨,露出一片朦胧的天空,光脉金纹从天空垂下来,像无数金线扎进雾林,落在刚冒芽的枝上。
枝芽被金线一触,竟“簌簌”地展开叶片,叶片起初是苍白的,渐渐被光脉气染得发绿,绿纹在叶里轻轻舒展,像刚睡醒的人伸开胳膊。水脉蓝纹顺着新叶的脉络往上爬,与光脉金纹交织成淡蓝的网,网住叶片上的水汽,不让暗脉气再靠近。陆脉黄纹则在树根处织成密网,将光脉与水脉的气息锁在土里,像给树系上了安全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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