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沼伯掀开蓑衣,露出胸前的水蓼草印记,印记泛着淡绿的光,与灵汐的银河草印记相触时,沼雾突然散开一条路,路两旁的泥岩上,刻着先民的字:“山生清,沼纳浊,清浊流,万物续”,字迹比沼脉的更浑厚,带着泥浆的绵密。
沉蛟泽的入口藏在一片浮动的水草丛后,水草下的泥水竟往地下渗,水珠落地就凝成软泥——是极浊之气混着沼泽里的腐滞,比火谷的火气更缠人,连四山灵气网都被蚀出一片模糊的晕影。云雪兽对着水草低吼,爪子沾着泥水,竟结了层滑腻的泥壳,“这浊气会裹住灵气,比绝灵砂、沼泥都难缠。”
沼伯从怀里掏出个芦苇哨,哨口的绿纹与衡石的山纹同源。“吹这个能让沼眼的淤浊缓些,”他把哨子递给灵汐,“但要清衡石,得用四山的灵气混着‘沼灵珠’,珠在沼龟老巢里,可它们现在见活物就喷泥水——是衡石被糊住了,它们认不出守沼人了。”
(三)衡石的淤塞
沉蛟泽底的沼眼像个旋转的泥涡,涡心的衡石覆着层黑泥,泥下的裂纹正往外渗着浊水,每渗一下,四山灵气网的光就暗一分。衡石的绿纹本是山纹与沼纹相缠,此刻山纹被泥裹得发暗,沼纹被浊水冲得散乱,像在互相拖拽,石上刻的“山沼序”三个字,只剩“山”和“沼”还能辨认,“序”字被黑泥盖得严严实实。
“得先让它们别拖拽。”灵汐吹响芦苇哨,哨声穿过泥涡,沼眼的旋转果然慢了些,那些纠缠的纹路也跟着松了些。阿昭将四山的灵气聚成银线,缠在衡石的泥层上,银线与山纹相触时,发暗的纹路透出微光;与沼纹相触时,散乱的纹路渐渐规整——是四山的灵气在梳理。
石砚跟着沼伯往沼龟老巢走,巢里的沼龟背甲上,都刻着小小的“序”字,只是被泥水糊得发黑。“用清涟草汁试试。”石砚撒出汁液,汁液落在背甲上,黑泥处竟冒出淡绿的光,沼龟们突然安静下来,领头的老沼龟张口吐出颗墨绿的珠,珠里裹着团小小的清流,正是沼灵珠。
灵汐将沼灵珠按在衡石的泥层上,珠里的清流立刻与衡石的沼纹共振,四山的银线顺着共振往里钻,与山纹缠在一起。浊泥在银线与清流的冲刷下,渐渐缩成个泥团,泥团里突然浮出块先民的木简,上面写着:“山借沼之容纳污,沼借山之清涤浊,非缠,乃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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