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这招够毒。"裴庆之的卡尺量着泥浆酸碱度,"不过..."他突然抓起把盐蒿草,"此物喜盐,根茎能吸毒素。"
当夜,三百艘草筏顺流而下。裴庆之按李轩的指点,将盐蒿草编成筏面,底层暗藏生石灰包。突厥哨兵发现时,草筏已漂到毒沼中央。
"放火箭!"拓跋宏的紫金眼罩泛着寒光。箭雨点燃草筏的刹那,石灰遇水沸腾,盐蒿草疯狂生长。不过三更天,百里毒沼竟被吸成硬盐壳,草根缠住突厥马蹄,成了天然绊马索。
"报!西厥轻骑劫走南营粮车!"斥候话音未落,李轩已经笑出声。萧沐瑶拨着算盘补充:"那二十车'粮草'里,十车是盐砖混硫磺,十车是浸油麦秸。"
拓跋宏的大帐里,谋士正用银刀试毒。刀尖刚插进盐砖,火星突然迸溅,硫磺遇金属氧化自燃!粮车瞬间爆成火球,混着毒盐的浓烟灌进帐篷,拓跋宏捂着独眼逃出时,须发都被燎去半边。
三更时分,凉州军摸到西厥营外。李轩的新玩意儿正在亮相:陶罐内分层装着毒盐、石灰和铁蒺藜,罐口用浸醋的草纸密封。当第一枚"盐雷"掷入马厩,受惊的战马带着火罐冲进粮仓。
"这可比烽火台管用。"裴庆之醉醺醺地倚着了望塔。冲天火光中,他忽然眯起眼:"那队绕后的骑兵不对劲..."
李轩早在地图上圈出一处山崖,此刻正上演好戏,西厥精兵顺着峭壁攀援,钢爪刚扣住岩缝,整片山体突然崩塌,崖顶浇了三天的盐水,将风化石块泡成豆腐渣。
"收网!"陌刀劈断缆绳,藏在云层的二十架风筝骤然俯冲。这些特制风筝挂着渔网,网上缀满用毒盐凝成的冰刺。西厥精锐像落进蛛网的飞蛾,越挣扎就被冰刺扎得越深。
盐战持续半月,李轩突然大开四门。百姓推着盐车自由出入,关外盐价竟比战前还低三成。拓跋宏的细作混在商队里,发现运盐车轴中空,藏着改良过的三弓弩零件。
"好个李轩!"紫金弯刀劈碎案几,"他是要借商队重建军械!"当夜,三千狼骑突袭盐道,却见运盐车自动解体,露出三百架旋转弩机,这些弩机用盐模铸造,遇血即溶不留证据!
裴庆之在江南截获的密信终于破译。羊皮卷用盐水写就,火烤后显出暗纹:"盐路既断,改走茶道。"李轩的治水剑在地图上划出弧线:"通知沐瑶,该收那张茶网了。"
河西盐田泛起新绿,李轩站在重修的棱堡上,看百姓收割盐蒿草。关外突然飘来突厥信使,马背上驮着拓跋宏的紫金眼罩,眼窝处插着半枚盐模弩箭。
"告诉你们新可汗。"李轩把眼罩丢进盐池,"河西的盐,够腌十万军。"池水沸腾的刹那,三百里盐田同时竖起旗帜,每面旗杆都裹着吸饱毒素的盐蒿草。
萧沐瑶的商队正经过玉门关,车上的茶砖突然开裂。藏在内层的紫金矿图被雨水泡烂,混着盐粒凝成新的毒药,这药方,迟早要喂给长安城里的"贵人们"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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